九站在日头下面,脸晒得通红通红,愣是傻傻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没离去?”
“属下……”十九想说,
殿下,不是您让属下站在这儿的吗?
“十九,过来。”贺谨然朝十九勾了勾手,
又好笑,又好气。
他真想将十九脑袋掰开,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
这人幼年生长的环境,造就了他这执着听命的性格。
贺谨然坏坏想着,十九往后若是成亲,对待自家娘子该是个怎样的画面?
想想就觉得有趣。
“属下不叫十九。”十九移步前行,认真道。
突然间,再次双膝跪地,斗胆请求:
“属下求殿下赐名。”
旁人都有名字,就连殿下身下的黑犬都有名字,就他没有,内心万分期盼。
“赐名?”贺谨然失笑,一时间还真想不到,该为十九起个什么名字,
“你自己起个不就是了。”
“属下是殿下的人,理应……”十九吞吐,“理应殿下赐名。”
他一板一眼说话的样子,让贺谨然唇角不住微抽,
“好吧。”他爽朗笑过,
那笑容,如同三月的春风,朝气蓬勃。
听闻殿下一言,十九怔目望着殿下眉眼,
眼看心愿即将达成,但仍旧低垂着双眸。
此时此刻,在他的内心,愈发渴望自己能和正常人一般,有个属于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