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蓦然睁大眼睛，和薇拉对视起来。

杜尔在悠久的岁月之后会时常想起这一刻，在他的思想和身体都逐渐疯狂兽性和麻木迟钝的时候，在他辨认不出身边的所有人的时候，他却还能对穿着白裙的薇拉有一丝人性的反应。

“他只是对一个瞬间的幻象念念不忘。”后来的大贤者盖棺定论，“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幻象到底源自于哪里。”

但现在，这俩人在良久的沉默后，错开了目光。

“我该去赴洛德的约了。”薇拉说。

杜尔点了点头，左手按压胸膛，低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

“您是懂精灵语的。”洛德在图书馆等候薇拉多时了，他甚至亲自写了一份索引表，方便薇拉查阅她想要的资料。

薇拉翻了翻，翻的过程中有点心不在焉。

“您可以从图书馆查阅任何您想要的资料。”精灵王子慷慨的开口。

薇拉却轻轻叹了一口气。

“您对我的安排有异议？”洛德皱了皱眉，傲慢的精灵王子似乎有些不满。

“并不是这样，洛德。”薇拉对他并不使用敬语，还轻佻的耸了耸肩，“但即使是我也知道，精灵语写就的知识，不只是读得懂文字就能读得懂含义。这些字句所蕴含的知识和我拥有的魔力息息相关，即使我懂精灵族的文字，也拥有庞大的魔力源，但从如此多的书目中学习筛选还是十分困难，更别提短时间内掌握了。”

洛德闻言，皱起了眉头：“您是在抱怨？但恕我无能为力，这一切都是您自己的问题。”

“我不是在抱怨。”薇拉抬眼看洛德，轻笑了一下。洛德觉得她的笑中有些不怀好意，女巫上前一步，精灵居然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他觉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