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昨天晚上没回家。

“你有女朋友怎么还留宿别人家?”赵星茴揉着太阳穴,“这样不太好。”

“你也知道不太好。”陆显舟洗漱完要出门,戴上手表,英挺脸庞难免有点严肃,“你今年多大?满二十一岁了吗?能喝酒吗?不自量力还要强行尝试,如果我昨天晚上不来,你是不是要醉倒在路边当流浪汉?”

“我发誓我以为那只是杯软饮,我都二十岁了,又不是小孩子,喝一点又不过分,谁知道它是伏特加。”赵星茴仰头叹气,悻悻走去浴室,“那么多朋友,你不来也会有人把我送回家,区别就是我醒着还是睡着。”

陆显舟转头看她把门摔上。

不怪婶婶要他帮忙关照一下女儿,看她从他面前走过去的那个样子,谁都难免生出一点想叹气的冲动。

赵星茴隔着浴室门说谢谢,让他走的时候把公寓门关上。

浴缸里的温水让她趴在浴缸又眯了一觉,再醒来是因为手机不依不饶的铃声,以至于赵星茴眯眼捞起电话,很不耐烦地扔出一句:“干嘛?”

国内的深夜,闻楝站在空寂街道的梧桐树下,嗓音还是镇静的:“你还好吗?”

“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她湿漉漉的手撑着脸颊,很不高兴,“你打搅我了,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下,又趴回浴缸边缘。

再眯一会。

闻楝垂眼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

理智就是这样他当初已经扔出了那么决绝又无法挽回的话语,他能数出很多条理由来隔绝受她的影响。

可她就是那样,总是有办法让他煎熬。

闻楝有时觉得自己是受虐狂,也觉得自己是自虐狂,可实际上他能做的就是把手机塞回裤兜,上楼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