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地,胤礽并未动怒,只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转而对自家汗阿玛颔首示意了一番,方才开口道:

“传令下去,县衙中,所有同何氏宗族有关之人尽数收押。”

“殿下有令,奴才自是万死不辞。”微怔了片刻,杨承安仍是那般瑟缩的模样,说话却莫名有力了几分。

“至于村里,一事不劳二主,有劳额勒赫将军再去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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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怎么知道这县衙之内,有何氏一族的人手在?”回去的路上,胤禟忙不迭地开口道。

“是因为之前杨县令口中的走水一事吧!”胤禛摩擦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时间未免过于巧合了,那杨承安虽胆子小了些,可观这县里百姓的生计,对方能力还是有几分的。”

“初初上任便发生了这种事,难保不是有人想要掩盖什么。何况衙门虽算不得守卫森严,但若要纵火,还是内部人员可能性大些………”

“这样啊!可方才太子二哥好似已经万分笃定地样子?”穿过帘门,不大的庭院内,稀稀松松的浅蓝色小花瞧着倒有几分野趣。胤礽伸手拨过一支自墙头探来的红梅:

“其实不难理解,一个新发起尚不足十余年的宗族,若要尽快掌握此地话语权,当地衙门无疑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途径。再者杨大人初至不久尚可以说未寻到端倪,那上一人县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