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靠。
徐梧桐轻声道:“兄长是世上最好的兄长了。”
他将自己的残手递出去,故意在她面前晃悠:“你兄长可是个残废,这也叫好啊?”
“好。什么都好。”徐梧桐用小手合拢抱住他的木手,珍惜地望着徐行之,道,“……兄长,在梧桐眼里,这世上的人都多生了一只手。”
徐行之仍记得当时的心情,温暖、平和,仿佛自己不必费心争抢,就已经坐拥了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然而,现在思及那首诗,徐行之只觉浑身发冷,恨不得把自己缩进被子深处,好从中汲取哪怕一点暖意。
“九枝灯在琐窗空,希逸无聊恨不同。晓梦未离金夹膝,早寒先到石屏风。遗簪可惜三秋白,蜡烛犹残一寸红。应卷?y帘看皓齿,镜中惆怅见梧桐。 ”
――九枝灯在,琐窗空。
――三秋白,三秋,徐三秋。
――镜中,惆怅,见梧桐。
――还有,徐屏,石屏风。
怎么可能……
老天不会给他出这样残忍的谜面,再让他去猜测那个谜底吧。
徐行之的喉结急速滚动着,尽管一晚的蹂躏已经让喉咙里灼痛难熬,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把涌到喉头的酸水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