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小卒,分量低得有些卑微。
特别猎杀小组迫切需要鲜血来焕发消磨的斗志,但这种鲜血的源头,绝对不会是自己的战友。
可惜巴古迪并没有想清楚这一点,他出身罗生堂,从小受到的思想洗脑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摒弃掉队伍之中的杂质。在此后的十几年间,他的这种方式几乎是无往而不利,逐渐成为了他一种潜移默化的信念。直至西隆军,他依然以自己的雷霆手段,迅速组建了一支铁血战队,刚一出场便灭掉了陇西军的特别行动组,效果惊人。
巴古迪坚信自己的方式是对的,可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西隆军的精锐士兵,是视兄弟情义,军队荣誉高于生命的一群人。并不是罗生堂经过宗教洗脑后麻木不仁的傀儡,并不是没有丝毫感情的杀人机器。
潜移默化的行事准则是一种相当可怕的东西,巴古迪稳了稳心神,已经决心用严苛的惩戒来整顿人心了。
扯下了雨衣的兜帽,雨水沿着脸颊缓缓流淌下来。巴古迪穿过站得笔直的人群,一直走到了阿普的面前:“如果我没记错,你在三年前入组,由七十二师举荐,参加的第一次行动是针对陇西特别行动组的沙坪伏击战。”
“组…组长…”缓缓抬起头来,阿普脸色一片惨白。
“你的誓言仍然在耳,为什么却在今天,做了逃兵?”
阿普突然抬起头来,激动的大叫:“组长,我不是逃兵!我们只不过是想回到瑶镇去!我们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瑶镇会断绝同我们的联系?我们现在的成分算什么!”
“身为一名军人,能将如此卑劣的行径,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不觉得可耻么!”
“组长!”一名猎杀小组成员迈步而出,“阿普已经探明了除李青之外还有一个女人,而且能精准描述出他们的藏身地点,虽然…但也算基本完成了任务,他的情报对我们有极大帮助…”
“闭嘴!”巴古迪气咻咻的一转身,抬脚将这名讲情的组员蹬倒在地,“我没有让你说话,闭上你的狗嘴,这是命令!”
这名组员脸色变了变,一骨碌身子爬起来,洪声应道:“是!”
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巴古迪原地转了个圈儿,盯着四周那几十张年轻的面孔。
“我派第五小队出去侦查,结果是足足有七个人趁机逃脱!现在就剩他一个人回来了,而且是做了俘虏,被李青送回来的!这就是你说的基本完成了任务?”巴古迪突然凑近刚刚讲话的那名组员,抽出手枪来戳着他的额头,“这就是你说的基本完成了任务!你也想做逃兵?是么!大声回答我,是不是!”
“不是!”
巴古迪紧紧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年轻面孔,忽然眨了眨眼睛,冷笑了起来。
垂下手枪,巴古迪高声问道:“你们告诉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回答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服从!”
巴古迪歪了歪头:“再说一遍?”
“服从!”
“最近发生的一些变故,让你们生了异心。这是猎杀小组的耻辱,是你们的耻辱,更是我的耻辱!”巴古迪冷冷的说道,“我现在对你们的要求,就是绝对的服从!哪一个做不到,走到前面来!我可以放他离开!”
巴古迪原本认为,这些人都是自己带了数年的兵,绝对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打脸,然后自己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陈述利害,将阿普处决掉收拢人心。可真实情况却完全出乎意料,使得他的脸颊在一瞬间泛起了青色。
队伍骚动了一下过后,有三名成员迈步走到了最前面,这其中也包括刚刚为阿普说话的那名士兵。
“组长,我们不怕死,可我们想知道究竟是为谁而死!我们不要平白无故的牺牲!”一名成员凛然答道,“关于这次行动,究竟是总指挥所的命令还是您的命令,目的又是什么?是不是真如同阿普所言那样,长官为了报一己私仇,将整个队伍都拉到了这里?发生在瑶镇的事故,明明是陇西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