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有男孩子跟我表白,我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遇到了很好的人,并且相恋,嫁与他为妇。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再听到“荡妇”这个称呼,会是从我完完全全掏出真心呵护的孩子嘴里,这才是最让我心寒的。只要一想起来,心就疼痛难忍,好像有人拿着尖刀在心口恶狠狠地划拉。好痛,我捂着胸口佝偻身子躺在床上。
真是讽刺啊!
荡妇荡妇荡妇荡……够了,不要再想了,我甩甩头,把这两个字从脑海里甩掉。
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安北。好烦啊,一点都不想搭理他,我眉头不自觉皱成一团。
“喂,”
声音很冷漠,我不想再装出母慈子孝的样子自欺欺人了。
可能是没想到电话会有人接,那边停顿了一下,我不耐烦地说:“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呃,”安北应该是被我粗鲁的语言惊到了,但是他很聪明地跳过了没问,“妈妈你这两天在干嘛呢,怎么都不接电话,我好想你。”最后一句软软的撒娇。
“噢,我在干嘛关你什么事。”那边梗了一下,没说话。
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可以用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来回答。我突然想起来这句话,果然很有道理。
“没事我就挂了。”说完我就把电话撂了,不顾那边传来的阻止声。
手机才刚放下,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你到底想干嘛?”能不能消停会了,一个接一个的。
“妈妈你没事吧,前两天电话怎么关机了?”语气变了,手机拿开一看是安南。
“想关就关,有问题吗?”我已经很不耐烦了。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担心你。”安南丝毫没被我的语气影响到,声音里带着笑,好像听到我的声音就很高兴的样子。
“哼,身份证户口本都被你们拿走了,有什么可担心的。行了,挂了。”
连接了两个电话让我心烦气躁,我换了身衣服,去楼下公园转了一圈。
才早上七点多,公园里十分热闹,有大爷成群结对练太极,大妈们热热闹闹跳着舞,还有个女孩子在写生。
咦,这么早就来写生吗?我在她身后看着,她在画跳舞的大妈们,铅笔落下去,唰唰唰地,线条成型很快,人物的神形一下就被勾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