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消息,内心虽然震惊,但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他早已对自己的身世抱有怀疑。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疑惑,为何前世敖瀛没有找上门来,或许那样他就能避免那些苦难。

敖敖瀛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他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憎恶之情,“我们族人本以为他会有望问鼎大道,可谁知!三十年前,在外追捕叛徒时,路过了蓬莱岛,被你娘那贱货勾引。冥裔族不与外族人通婚,我兄长他为了那个贱女人居然弃全族于不顾,自毁道心!若不是你娘,我兄长又怎会在叛徒的刺杀下损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中滴血的控诉。敖瀛的眼中闪烁着对柳思朝母亲的深深恨意,同时也流露出对兄长的无尽哀痛和失望。

这段往事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段痛苦的记忆,也是他心中无法愈合的创伤。

“所以我讨厌那个贱女人,也讨厌她的血脉!若不是她,我的兄长便不会离开我!”敖瀛恨声说道。

他顿了顿,声音中又带着一丝哀怨:“若是可以,我真想掐死你,可一想到你身上流淌的也是兄长的血脉,我又下不去手......更何况,你身为人族居然遗传了我兄长的体质。族老要我将你带回去。”

敖瀛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内心的矛盾和挣扎,他对柳思朝的复杂情感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对柳思朝的母亲怀有深深的恨意,这种恨意也波及到了柳思朝;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忽视柳思朝身上流淌的兄长血脉,这份血缘关系让他无法痛下杀手。

再加上柳思朝意外继承了冥裔族的特殊体质,这使得族老有了将他带回族中的打算,敖瀛不得不遵从族老的命令。

这一切都让敖瀛的情绪变得复杂而纠结。

敖瀛的目光落在柳思朝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若是你愿意与你的母亲断绝关系,回到冥裔族,你便是冥裔族的少主,你的修行也不需要他人辅助,冥裔族自有一套修炼功法。”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君溟一眼,对柳思朝意有所指地说道。

那一眼中包含了许多未言之语,似乎是在暗示柳思朝,比起与人双修,糟蹋自己,倒不如靠自己提升修为。

柳思朝听闻敖瀛的话,心中虽有所触动,但他的脸上并未显露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保持着冷静,继续质疑道:“我才出来短短几个月,你便能找到我,那为何以前从未去寻过我?”

敖瀛听到柳思朝这样的质疑,心中的怒火顿时被点燃,他气愤地说道:“还不是你母亲那个贱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将你的气息隐藏了起来。我找了你二十年,一个半月前我突然能感知到你的气息,便从别处赶来。”

“现在你的身世,你都知道了,现在立刻给你母亲写信断绝关系,和我回冥裔族。”敖瀛挥了挥手,牵制住柳思朝与陈君溟的红绸顿时化为红雾消散。

“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柳思朝平静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听不出太多情绪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