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近,柳思朝抓住他的衣袂,眼中带着求死的决绝,向他苦苦哀求时,他心中的震惊与不忍瞬间化为乌有。那一刻,他被柳思朝的癫狂与绝望所触动,最终亲手杀死了他。
可当他手起剑落,柳思朝的生命在眼前消逝后,他却后悔了。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仿佛他亲手撕裂了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最后,他将柳思朝的神魂收集起来,将他的尸首带回了自己的落脚之地。接下来的几年里,他日夜钻研,参透了一本从冥裔族流落出来的禁术。
终于,在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后,他成功的将柳思朝唤醒。
‘柳思朝’又再次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已经变得模糊的百年前的记忆中,隐约有这么一件事。
但‘柳思朝’不太相信有人会仅仅为了一个馒头、一碗稀饭而报恩,更何况,他刚刚将陈君溟对他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那眼神中满是痴迷与占有欲,让他感到极度恶心。分明是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秘密,想要据为己有。陈君溟与旭阳,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柳思朝”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无力的抬起手,轻轻摩挲到自己的腰间,缓缓解开衣绳。
随着衣衫的松开,他洁白无瑕的胸膛露了出来,左侧的胸膛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鲜血还在缓缓渗出。
“一食之恩,竟让陈道友记了这么久。但这不足以抵救命之恩。在下如今只剩下这具残破的身躯,若是陈道友不嫌弃,便拿去用好了。”
陈君溟在看见‘柳思朝’那皙白的胸膛时,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被什么力量定住了一般,一时间竟无法挪开目光。
片刻后,陈君溟一边脱去自己的外袍,一边抬脚向‘柳思朝’走去。
‘柳思朝’见陈君溟的动作,眼中瞬间充满了嘲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陈君溟此人也不过如此,与旭阳等人也是一丘之貉,他本以为接下来会发生早已习以为常的不堪入目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带着温度的陌生气息的衣袍将‘柳思朝’裸露在外的肌肤严实地包裹起来。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柳思朝’微微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虽说这具身体不会生病,但你还是会感到凉意,下次还是不要随意脱衣。”陈君溟喉结上下滚动,神色极其不自然,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平静,但掩盖不住微微的颤抖。
他手上却仔细地将自己的外袍将‘柳思朝’包裹好,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小心,仿佛在呵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陈君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之间不敢直视‘柳思朝’,甚至在看见他被自己的外袍包裹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柳思朝’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他并没有因为陈君溟的举动而改变对他的看法。在他眼中,陈君溟如今不过是想换一种方式来玩弄他罢了。
“咳咳!”
忽然,‘柳思朝’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陈君溟的鼻尖。只见方才他为“柳思朝”披上的外衣左侧胸膛处瞬间变得湿漉漉的,被鲜血迅速染红。
“柳公子!”陈君溟脸色大变,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和急切。
柳思朝看着陈君溟立刻施起法术,向‘自己’灌输灵力。他早已从‘自己’陈君溟的对话中知晓了此时的处境。他意识到,自己此刻似乎身处南衡的记忆之中,但这一切又如此真实,仿佛是自己的记忆。
或许,这正是自己被陈君溟一剑杀死之后的记忆,一段连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记忆。
柳思朝继续看着‘自己’与陈君溟之后的相处。禁术确实将‘柳思朝’救活了,但那道贯穿胸膛的剑伤却永远无法愈合,时不时会涌出鲜血。
为了让‘柳思朝’活下去,每隔一段时间,陈君溟便要为他灌输一次血液。为此,陈君溟开始捕杀一种名为狌狌的灵兽,用其鲜血为‘柳思朝’续命。
柳思朝却觉得这并非是在救‘自己’,而是在为了一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