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冬日里的冰霜,冷冽锐利,不断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领头男子欲哭无泪,他就不该轻信那些流言蜚语,更不该因此起了色心,来找柳思朝的麻烦。

“你们在干什么!”一名执法堂的长老,带着几名执法堂的弟子匆匆赶来,见陈君溟手持利刃,正架在一名弟子的身上,立刻出声喝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执法长老的脸色阴沉,沉声问道。

陈亮迅速窜到执法长老面前,急切地告状:“长老,是这位师兄先动的手,我们不过是帮柳师弟反击而已。”

执法长老的目光锐利如刀,望向领头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他说的可是真的?”

那男子在长老那威严如炬的眼神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迟疑,支支吾吾地开口:“这......李长老,我......”

柳思朝捂着被踹的部位,走到执法长老面前,声音带着一丝虚弱,缓缓开口说道:“长老,这位师兄无故拦住我的去路,先是对我出言侮辱,随后更是不由分说地对我动手。陈师兄见状,出于义愤出手制止了他们,还望长老明鉴!”

李长老见那名弟子支支吾吾不说话,再瞥向柳思朝那虚弱的身影,心中已是了然。

他宽大的袖子猛地一甩,带着怒意对着那三名弟子厉声斥责:“你们是哪个长老门下的弟子!竟敢公然挑衅门规,斗殴滋事!立刻给我去静思堂反省!”

待执法堂的弟子将那三名滋事的弟子带走之后,李长老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尽管心中不愿得罪这位亲传弟子,执法堂的长老还是板着脸,严肃地对陈君溟说:“虽是他们滋事在先,但你出手过于狠辣,不顾同门之间的情谊,同样不可轻饶。你稍后便来执法堂领罚。”

话语落下,李长老的衣袖轻轻一甩,转身离开了现场,留下陈君溟和其他人在原地。

“哎,不是!这……”陈亮见陈君溟也要受到惩罚,心中涌起一股不平之气,他便想上前拦住李长老辩解一番,却被柳思朝紧紧拽住。

柳思朝对陈亮摇了摇头,意示他不要冲动。陈亮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作罢,但他的眼中仍旧有一丝不平之色。

陈君溟缓缓将黑剑收入鞘中,他的眼神依旧冷冽如冰,不带一丝温度。

他的目光扫向准备散去的人群,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陈君溟的声音低沉充满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十足的警告:“柳思朝是我的道侣,他从未做过任何不堪之事。他是在问心天梯上,一步一个脚印,堂堂正正地走上来的。是玄真长老,是孙管事,是众多弟子亲眼见证下,凭借自己的实力进入门派的!如果让我知道谁在私下里造谣中伤他,我绝对不会轻饶!”

混在人群中的一名女弟子见陈君溟如此维护柳思朝,心中的妒火难以抑制,她的银牙几乎要咬碎,眼中闪烁着嫉妒的光芒,狠狠地瞪了柳思朝一眼。

随即,她的目光又转向陈君溟,眼中充满了爱慕之情。

之后,女弟子随着人群的流动,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