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也跟着喊了一声,被谢岳笙罚在一小时内跑二十公里,一米八的大长腿差点废了。

有时候,谢暮江怀疑自己才是捡来的。

他的手到了叶锦瑟那边,收敛了力道,捏捏叶锦瑟的脸,咬牙切齿道:“我的妹妹这么可爱,谁舍得欺负她!”

他们相处模式陆言修早已见怪不怪。

谢家中,她就只和谢暮江玩得这么欢乐。

陆言修望着叶锦瑟:“如果你知道肇事者,会怎么做?”

叶锦瑟用力拍开谢暮江的手,和陆言修对视片刻,满目诚恳:“尽量避开。”

是不可能的,她在心里补充。

她目光直勾勾的,很真诚,陆言修知道她在观察自己是否相信她的话,恰好暴露了她那句“尽量避开”是有所隐瞒的。

小骗子。

陆言修心里暗笑,不动声色:“他已经死了,至于他怎么死是警察要关心的事。”

肇事者死了并不代表她就安全,也许幕后势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可怕到视人命于无物。

叶锦瑟眉毛拧成一团。

陆言修见叶锦瑟整个身子后移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呈抗拒状态,显然对他透露的信息并不满意,但他并不打算多说。

看陆言修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淡笑,自信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叶锦瑟都忍不住怀疑他已经猜到她的真实想法了。

叶锦瑟把视线转移到谢暮江身上,谢暮江也是笑呵呵的模样,就差刻上“看戏”两个字,和陆言修是一丘之貉,问他也是白搭。

叶锦瑟想起段燕平的一个小细节,感觉可以作为突破口,问道:“段燕平是不是吸毒?”

她问“是”或“不是”,是笃定他们知道。

“这我们怎么知道?你以为我们是联邦调查局吗?”谢暮江以惊奇的口吻道。

“你为什么这么猜测?”陆言修反问。

不管她问什么,他们总有十万个为什么堵回去,就是不直面回答她的问题。

两个老狐狸!

叶锦瑟气不打一处来,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在天上人间里,他时不时抽吸鼻子,然后晃一下头,特别像是犯毒瘾了。”

在美国,有很多州都是大麻合法化,吸食大麻在年轻人中间不算罕见,她见过不少人毒瘾发作的样子,与段燕平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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