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对着旁边的儿子阴柔缓声道:“这三房的儿子,到底什么情况?不是一直有病吗,怎么,今个突然就好了?”

沈暮春一掀下摆,落座,声音淡然:“或许一直就没病呢。”

杨云娣脸色忽变,声音压低盯着他探问:“啊?你说他是装病?”

沈暮春手指击打着扶手,面色深邃:“反正我是不相信他那一套阎王爷的说辞,不过我看过三房的表情,是真的吃惊,甚至吓傻了。”

沈暮春说完,抬起手,捏着下巴,迷离着眼睛,“似乎还有一丝……不愿儿子醒来的感觉,到真真看不出来像是合谋的。”

“不愿儿子醒来……”杨云娣回过头,咂摸了会,“也是,被这病儿子拖累了这么多年,她估计也想撒手解脱了,毕竟啊,她还年轻还有姿色。”

大房叹了口气,像是在对比自己的状况。

沈暮春连忙安慰:“娘,你别担心,你是家里的主母,又有我与白溪两个得力的儿子帮你撑腰,何须如此!”

“对对,有你和白溪,我很是欣慰!”大房有些安慰的点了点头,片刻,抬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嘱咐:“我看这个沈长修油嘴滑舌上蹿下跳像只没规矩的野猴子,不过看起来,老爷还挺吃这一套的!你呀,别总是那么严肃,在你爹面前也活泼一些。”

沈暮春听闻,嘴唇动了动,似乎想争辩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只是起身回了句:“是,那娘休息吧,儿子回去看书了。”

杨云娣:“嗯,去吧。”

“明明之前是有病的……”杨云娣端起茶杯,刮了刮浮起的茶叶,一双杏眼闪着幽光,“不管你是何目的,妾就是妾,哼!凭只野猴子想跟我争沈府的地位,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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