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硬生生撕扯了下来了大半拉子,嘴里血糊潦乱,又残又埋汰,牙齿都没了。

廖项贤转头看着旁边表情淡漠的白小碗,眼眸一皱:“白公公,你这是在报私仇啊!”

白小碗不急不慌,将银签子放下,许是无比的记恨上次被他扒衣服的事,一向表面功夫做的极好的他,这一次竟然连头也不抬,慢悠悠不客气说着:“我现在代管锦衣卫,是在帮太后做事,廖同知还是莫要多揣测了。”

廖项贤刚准备回怼什么,转念一想:这家伙毕竟是太后派来的人,只要不干有损锦衣卫的事,也不好多干涉什么,算了,自己还是别给寒十惹麻烦了。

于是廖项贤哼声道:“白公公还是悠着点,毕竟是人命,就算是在锦衣卫的昭狱,死了人可也是要上报的!”

白小碗垂着头,斜睨了一眼他,森幽道:“放心吧,我也不想让他们如此轻松结束这条贱命!”

廖项贤摇摇头,大步离开。

“啊!啊!饶了我吧……”

身后的凄惨声不绝于耳。

“这个白公公简直太狠了,看着文文弱弱的,哎呦喂,这下手……竟然如此残忍!”候寿追上廖项贤的步伐,忍不住道。

廖项贤忽然停下脚步,面色凝重,对候寿说:“让手下人都警觉点,也不知道这个白公公要搞啥。”

却见候寿眼珠子滚了几滚,旋即煞有介事:“我知道!他吩咐马元几人,去找带一个什么形状的胎记的人,”

廖项贤眼睫一颤,有些意外:“胎记?”

候寿紧紧抿嘴,笃定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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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衙门。

凤耳进门俯首道:“大监,那白小碗在找一个带着胎记的人……”

末峦正端起茶盏,听闻这个消息,他手下动作一滞,眼眸快速滚了几滚,面色即刻升起一丝会意之色:“哦,原来如此啊!”

他顷刻间理清了所有的事情。

这白小碗缘何进宫,又为何一直撺掇着要去太后身边,转眼间即能得到太后重用,甚至让他代管跟自己几乎平级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