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恼怒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生气般趁机紧紧掐着丁泠的脖子,眼看丁泠额头青筋暴凸,要翻了白眼,他都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直到侍卫走远,手下的人挣扎的剧烈起来,白小碗才一下子松开了手。
“啊!啊咳咳咳,呼呼呼!”
丁泠被憋到脸红,急速大口喘着粗重的气息。
经过这个小插曲,白小碗积蓄的浴火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失去了些许兴致,随即起身,他仰着下巴,朝脚下蜷缩的人扔下一句,“晚上,记得洗干净来我房间!”
“是……”丁泠细弱蚊嘤的声音绵软响着。
白小碗掸了掸身上蹭到的树叶,挂起他的标志笑脸,这才从御花园里走了出去。
独留后面的小丁泠颤抖着身子,蹲在花枝下,若顶上任人采拮颤抖的花瓣一般,娇弱,惨淡,无助……
他仰头望着支离破碎的天空,心酸难受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他抽动着身体,嗓子沙哑哽咽,低声喃喃:“他们明明说,后宫的白公公温柔待人,还特别爱笑,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底层一步步爬出去的,一定会守护同类的,让我好生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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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昭狱。
檐角铜铃在夜风里叮当作响,白小碗望着立成一排的锦衣卫押来的人,摸索着扳指。
月光忽然被乌云吞噬,他半边脸陷在黑暗里,残留的半边仍保持着完美的假笑,片刻阴翳道:“好啊,现在知道怕了,躲我呢!二位,找了你们还真是费了些功夫啊。不过,呵呵,我现在可有锦衣卫了,什么人还找不出来!”
仪鸾司的王蘅忙不迭指着旁边的人,哆哆嗦嗦奋力为自己辩白:“白公公,之前的事可跟我没关系,是他,他挑的你啊。”
旁边的刘得顺脸色惨白,他剧烈摇头,对着白小碗委屈诉说:“不不,明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