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日本房间,一个弹琴的歌女,两个对饮的男人。
看起来倒真像两个是有几分闲情雅致的密友,约来妓馆喝酒。
如果,忽略掉那两股快将响女碾碎的威压的话。
“你怎么想得起请我喝酒?”
听到无惨的问题,宿傩但是也大方,直接回答了。
“大概是因为……”
樱色长发的男人咧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你快死了吧。”
无惨闻之瞳孔皱缩,额头暴起青筋,“什么?”
无限的鬼气蔓延至整个空间,森然的压力宛如浪潮一般排山倒海地袭来。
“咚!”三味线的琴弦应声而断,响女再次匍匐于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她全身颤抖,几乎说不出一个字,呼吸变得艰难,声音卡在喉咙里,连求饶也做不到。
这就是……鬼王的力量。
恐怖如斯。
无惨一双毒蛇一般水红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宿傩看,宿傩淡然地垂着眼眸,
宿傩轻笑一声,一手撑着头,沥血的眼眸,戏谑地看着无惨,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这种压力。
紫红的火焰在他身后有生命一般慢慢生长,燃烧,灼热的火焰将空气燃烧到扭曲,透过火光能清晰地看到因为愤怒而无惨扭曲的面庞。
响女趴在地上惊恐万分,她知道着火可以直接燃烧掉鬼的灵魂,那是真正的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她想躲,依旧动弹不得,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被一寸一寸碾碎。
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突然一股怨气从她心底油然而生。
她真的很想骂娘,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娘是谁,但是!
上弦怎么了?
上弦没人权吗?
你们大佬之间的争端,可以不要带上她这一个小小的上弦四吗?小女子我只想好好地活着!真的!要求一点都不高的!
但还是那句话,此时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剑拔弩张,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的时候,空间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刹那间,万鬼齐哭,无数冤魂凄厉痛苦的喊叫声充斥着小小的屋子。
来自地狱深处的森冷气息吹散了鬼气,响女只觉得身上骤然一松,威压消失,得救了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然后发现,自己依旧坐在原地,动不了。
宿傩挑了挑眉,收起了火焰淡定喝酒。
只有无惨狠厉地回头,“谁?!”
回应他的,只有裂缝中伸出来的一个狼牙棒。
鬼灯从裂缝中挤了进来,冷俊的面容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宿傩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几秒。
“你没跟着百鬼丸,怎么在这儿?”
“那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来找响女的,众合地狱缺人手,我找她下去帮帮忙。”鬼灯说得一脸轻松,好像他说的地方不是地狱一样。
响女弱弱的举手,“那个,你还没问我的建议呢?”
鬼灯回头,冲着响女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吓得后者一个激灵,“你会同意的对吧?毕竟你不同意,以你的罪行,死后是要日日经历酷刑的呢。”
响女不说话了,活着没有鬼权,死了还要受刑的日子她真的一天也不想过了。
所以她默认了。
“我手下的人,不是你说想要带走,就能带走的吧?”
鬼舞辻无惨冷笑,蛇信子一般阴冷狠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鬼灯。
鬼灯回过头,立刻呈面无表情状,在响女的目瞪口呆中,毫不留情地拎起狼牙棒,照着无惨的脑袋瓜子就是一棒。
无惨:“你???!!!”偷袭啊!
“鬼灯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说完还踩着无惨失去意识的尸体,“要不是百鬼丸命中有你这一劫,我提前就把你结果了,还能留你到现在?话多。”
宿傩习以为常,淡定喝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