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可是孩儿开始闹腾了?”
沈鸳摇头,往塌上懒懒一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好,又摆手叫贴身伺候的丫鬟出去,这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天下大势已定,楚家成了香饽饽,有那看我娘家无人的想弄死我给楚东篱做继室呢。”
“什么?!”她说的轻描淡写,阿浓却是猛地坐直,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焦急,“可有伤到?”
“有我在,哪里能叫她被人伤到,你且放心便是。”说话的是翠烟,这风情万种的女子慵懒一笑,抬了抬尖尖的下巴,看起来妩媚又动人,然而这样的她口中说出的话却十分彪悍,“那些个作死的,老娘已经统统送他们去见阎王了。”
阿浓这才松了口气,忙与翠烟道谢,被她嗔了一眼:“几日不见你就与我生分了。”
“哪儿能呢?这不是心中实在感激么。”阿浓笑着哄了两句,翠烟方才放过她。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我慢慢给你讲。”看着这始终待自己一片文臣赤诚的妹妹,沈鸳眉间的冷然化去,露出了柔软之色,她伸手捏了捏她白嫩嫩的脸蛋,将近来洛州城里发生的一些变化简单说来,末了又说了些孟怀及其麾下几位得力文臣武将家中的琐事。
阿浓受过文皇后的精心教养,知道如何从后宅之事观前朝风云,因此从沈鸳的话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孟怀近来新纳了两个妃子,而他对秦时日益严重的忌惮,很可能与那两个妃子的枕头风有关,因为那对双生姐妹,是孟怀麾下一个曾与秦时有过龃龉的胡姓大将嫡亲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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