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少女精致白皙的耳垂,浓重的呼吸一下一下落在她的颈窝里,灼热而鲜活。
青年无力的身子就这么压在她身上,很沉,可阿浓也没有动。她闭着眼,双手紧紧环着他精瘦的腰,待意识彻底清醒,方才挤出一句略带颤抖的话来:“你醒了?有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刚刚醒来,秦时的嗓子很干,声音因此带上了几分涩,但他在笑,笑声低哑好听,熟悉得叫阿浓眼睛一下子酸涩了起来,“这里,不舒服。”
阿浓一听便紧张地抬了头,可等反应过来他说的“这里”是指哪里后,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阿浓?”见她久久没有做声,秦时努力撑着虚软的胳膊微微抬起了身子。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一看,身下媳妇儿的脸上已是水光一片,青年心中一紧,当即没了耍流氓的心思,费力地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急急说道,“莫哭莫哭,我没事,我回来了。”
听了这话,原本还只默默流泪的少女顿时再也忍不住呜咽出了声,她用力抱紧身上的人,如同溺水之人抱着浮木,带着一种不到生死尽头不放开的决绝。
秦时的心瞬间变得又酸又软,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但无论是自己虚弱无力的身子,还是她消瘦了许多的面庞,都让他明白了这段时间于她而言会有多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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