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名大汉的性命,然后手腕一转,飞身便朝李贵妃掠去!
动作好快!
李贵妃身后的两名侍卫尚未来得及反应,长剑便刺到了她的鼻尖!
剑气如虹,美人如玉。眼看着便要血色飞溅,命丧当场,李贵妃却勾唇笑了。
她一笑,向天涯便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那李贵妃在危急关头却凝坐不动,甚至连眼睛也未眨一下。她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缓缓竖起了两指。
那纤纤玉指如青葱,好似一掐便要沁出水来,可它偏偏就这么牢牢地将剑尖夹住了!
向天涯一怔,却见李贵妃不退反进,突地一脚前踏,娇躯半转,手中茶杯带着劲气朝他面门推来,“还你一招!”
向天涯反应奇快,身子一侧躲过茶杯后,竟揉身向着李贵妃撞去!
李贵妃果然大出意料,匆忙之中不及细想,手指一松,身子往旁侧开。哪知向天涯算准了她的闪避方向,蓦地横腿一扫,狠狠踢到了李贵妃腹部!
劲气带着杀气,这力道可不容小觑,直踢得李贵妃粉面一白,惊呼着倒回了椅子之上。
说起来半天,实则这一切只发生在弹指之间。等到那几个护卫持刀冲上,向天涯却回身扯过苏幕遮,大呼一声,“跑!”
想跑,哪里有这么容易?
“你们先走,我来断后!”福公公来不及多说,一双肉掌迎向两柄长剑,百忙之中冲着嘶嘶吸气的李贵妃道,“贵妃娘娘原来一身好武艺,真是藏得天衣无缝,不过福六来此乃是受了陛下旨意,若是未能按时返回,恐怕他要再遣高手前来。是不是非要争个鱼死网破,您可要想清楚了!”
李贵妃一手腹部,一手扶住案桌,冷笑道,“死到临头还要危言耸听,呵,陛下来了又如何,本宫照样少不了一根毫毛,不信,你倒是试试?”
说着,再不看福公公一眼,劲气一提,转眼掠到了门外。
门外阳光甚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分外舒服。
李贵妃却舒服不起来,她狠狠瞪了一眼只身挡住大批侍卫的向天涯,朝着一旁几个倒地的伤员喝道,“躺着等死么!另外那一男一女人呢,跑去哪里了?!”
几个侍卫被打得鼻青脸肿,听后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指着不远处那道高墙,道,“飞,飞,飞过去了!”
“一群混账废物!”李贵妃怒目而斥,然后朝着暗处低喝了一声,“跟上!”
说着,人影一晃,她便如一只飞燕,轻飘飘站在了墙头之上。几个侍卫瞪圆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吃惊,便见眼前又是一花。几条黑影紧紧跟在李贵妃身后,倏然消失在了远处。
向天涯手中长剑如经天长虹,一招一式,一挑一刺,开合之间尽是千军难挡的杀意。然而,纵是他剑法奇诡,来去如电,也一时脱不开身去。
焦急之间,人皮面具下透出了丝丝汗意,他一剑逼退两个侍卫,觑着间隙凭空吼道,“苏幕遮,向某父母为你而死,你若是敢这么死了,向某做鬼也不放过你!”
冲天的血气带着浓浓怒意惊起满树飞禽,也将跑出很远的阿四惊得顿了一顿。
“向天涯的父母,是谁?”
苏幕遮见阿四跑得满头大汗,仍忍不住好奇相问,略一思忖,便答道,“向天涯的父亲乃前任武林盟主杜九,母亲则是武后的手帕交——向卿卿。”
“啊?”阿四骇得劲气一乱,险些带着苏幕遮摔下房檐。诧异间她脚尖往檐上一点,借力冲向一棵高树,然后一手抓着树枝一荡,旋转着轻轻落回了地面,“怎,怎么可能?杜九杜盟主......明明是你亲自下令,让刑关协助俞烈挟持向卿卿,最终将二人杀于坟场!你......”
“此事说来话长,先保下小命再说。”苏幕遮神色一痛,顿了顿,瞧了瞧周遭景致,催促道,“往这边走吧?”
阿四不待多想,运起轻功带着苏幕遮继续跑路。只是,才跑出没多远,她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奇怪道,“咦,怎么好像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