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弹指之间。两个一模一样的白衣女子,如同演练过上千上万回一般,配合地天衣无缝。
阿四气得压根直痒,恨不能一口咬死这女人,奈何被对方制住连动也不能乱动。她用余光瞄了眼冷冰冰的短剑,背后冷汗涔涔,口中却道,“你抓我一个无名小卒,就是在给自己添累赘,奉劝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回过神来的苏幕遮被苏右扶起,他并没有去看阿四,而是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阿四身后的女人。苏左也站到了苏幕遮的另一侧,不可置信地对另一个执剑而立的白衣女子道,“我明明封了你的穴道,怎么可能......”
于是,场中几个人的目光,不由齐齐放到了独自站在一边的白衣女子身上。
这不看便罢,一看之下,苏幕遮和阿四齐齐一怔。尤其是被短剑勒住脖子的阿四,简直瞪圆了双眼!她几乎要忘记自己受困于人,惊呼道,“怎么会,怎么是你?你不是......”
此人是谁?
此人不是别人,却是阿四等人不久前才救下的女人。那个封珏少爷的贴身侍女,那个吹得一手好箫,却穿了身白衣,飘荡到湘江去投河自尽的女人!
“我叫王玉。”自称王玉的女人左手掐剑诀,右手长剑一抖,指向了苏幕遮等人。
苏幕遮见状却不着急了,对那依旧面纱轻罩的白衣女子道,“你们是一伙儿的?她叫王玉,你呢,你到底是谁?”
阿四这时才发觉,王玉和身后这个女人长得并不完全一样。只是两人装扮刻意地统一,身材又颇为相近,还都长了双大眼睛。如此一来,乍一看之下,都会误以为是同一个人。
白衣女子吃吃而笑,温热的气息喷在阿四的耳边。只听她慢悠悠道,“我是谁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手上这个人是谁。苏幕遮,你考虑一下,是放我们走,还是......”
苏幕遮见那白衣女子岿然不动,短剑却又贴近了阿四一分,不禁怒道,“不管你是谁,眼下,你以为你们还跑得掉吗?”话音一落,苏左和苏右同时跨前一步。那一步明明看似很轻,落地却如千斤坠地,又稳又沉。
白衣女子见状皱了皱眉,道,“苏公子,容我提醒提醒你,这丫头,长得可是很像一个人的!”
像谁?
阿四心中一跳,却见远处的苏幕遮脸一黑,厉声道,“装神弄鬼,不知死活!给我拿下!”
“谁敢?!”
“啊!”
苏左二人尚未动作,便听到阿四一声呼叫。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用力,殷红的鲜血便顺着剑身直流而下。苏幕遮见状心中大骇,脸上却丝毫不显,只是手一摆,止住了苏左和苏右的进攻,道,“你待怎样?”
那白衣女子笑而不答,拖着脖间血淋淋的阿四一步一步往后退。
于是,苏幕遮长眉一横,苏左和苏右便一起动了!
他们放任白衣女子不管,如出山的饿虎,一左一右,纵身扑向王玉。王玉早有准备,抖剑便刺。只是,之前的突袭胜在出其不意。如今苏左和苏右双双齐上,打得她是毫无还手之力。几招之内,身上就多了两处伤口。然而尽管如此,王玉仍旧咬紧牙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越战越勇,越打越快!
“锵!”王玉勉力而为,横剑架住了苏左和苏右的合力一击,却也被震得倒退数步。苏左一双肉掌上下翻飞,禅意绵绵却杀意横溢,见此机会觑了个空隙,一掌拍向王玉右肩。而苏左剑扫秋风,携着雷霆之怒直刺王玉腹部。
两人通力合作,为的便是抓了此女来交换。眼见着胜利在望,却见那王玉眼中闪过凶光,继而一声悲鸣,竟然以血肉之躯扑向苏右的剑尖。
说时迟那时快,“噗嗤”一声,钝器捅进血肉格外沉闷。愣得苏右一时间闪了神,被王玉抱了个正着。同样的,苏左连拍三掌,掌掌拍重王玉,却由于突地被其死命抱住,导致距离过劲且力道不足。尽管如此,王玉也被打得喉头一甜,连呕几口鲜血。
只是,她犹不知疼,毅然气沉于丹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