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汀见过鹰两次,极为熟稔摸它的羽毛,还想把自己的炒面拿起来给它尝尝。
鹰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细细长长的东西,最后快速叼过,两口下肚。
这封信很短,能看出来是匆匆写下,柏理说他们在小城里,亨利喝多和人起了冲突,混乱中被打死了,杂技团也被当地不容,现在匆匆转换地方,还没决定去哪。
安娜和小七说杂技团最近不好,金整天出门谈生意,但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纳斯大叔则是让他别忘了把当地的酒送点回去,这次还多要了几本当地的小说。
商允收了信,整理好衣服,转头看见鹰正把头扎进杯子里喝水,桌上还有半根面条。
旁边的帕斯汀和它一起喝。
刚上的五杯水已经没了。
“…”商允叹口气,去隔壁摊位买了袋羊奶,“你们喝这个。”
帕斯汀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迅速拿过奶喝了一大口,终于感觉好了点,又把剩下的奶倒进碗里推到鹰面前。
“吃太多辣对肠胃不好,剩下的不要吃了。”商允拉着他离开,“要去办正事了。”
帕斯汀还有些可惜自己的甜点,又实在吃不下剩下半碗面,只好离开。
番托克靠近大漠,以用动物头骨占卜出名,听说可以占过去,卜未来,不过厉害的占卜师很少见,大多都是在街上游荡的骗子。
他们在这找了三天,才打听到占卜师的位置。
两人按照地图上的标注找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子很深,最里面只有一户人家,木门破败,院子里地上都是杂草,房子还塌了一半。
帕斯汀往里探头看:“这里面还能住人吗?”
“怎么不能住人。”
帕斯汀瞪大眼睛找声音来源,最后在墙根的藤椅上找见人。
那人蜷缩在藤椅上,看着只有六岁小孩身型,满头白发扎成辫子,一下一下地晃。
商允在只剩一半的门上敲了两下,“我们可以进去吗?”
那人半天才懒洋洋地嗯了声。
帕斯汀进院里就开始这看看那摸摸,商允走到老人面前:“打扰了。”
老人示意他往旁边站:“挡我阳光了,要占卜什么?”
商允垂着眼睛:“占卜未来。”
“占未来?那可是不容易,”老人在他身上扫视一圈,“你有没有带够报酬?”
商允心里估摸下钱袋:“差不……”
“不多,”早在听他开口要钱时,帕斯汀就竖起耳朵,现在满脸警惕挡在他面前,防止他狮子大开口,“他的钱是要给我买吃的。”
老人眯着眼睛逆着光看他:“我本来也不想要钱。”
“我要他肩膀上的那只老鹰。”
只要不是钱帕斯汀就无所谓,退到边上继续摸索着玩。
商允顿了下:“您还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吗。”
老人摇头:“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身上唯一值得我多看几眼就是这鹰。”
肩膀上的鹰踩踩脚,叫了声。
“通灵性,挺好。”老人摸摸胡子很满意,“给不给啊?”
“它不能给,”商允有点懊恼,他应该提前准备好报酬再来的。
老人摊手:“那就不行了,慢走不送。”
“打扰了。”商允沉默半瞬,抬脚准备离开。
帕斯汀手里拿着龟壳,在指尖晃来晃去:“这样吧,我给你。”
老人笑:“你一个祭品,吃人家住人家,有什么好东西。”
“当然是能让我成为祭品的好东西了,”帕斯汀趁商允不注意,抬手把匕首抽过来,同时翻转龟壳,利落割开手心:
“占卜费心神,还容易测不准,再厉害的占卜师也只是测错的可能性少一点,但是我的血,可以把测错的可能性压到零。”
商允还没反应过来,鲜红的血液已经流到龟壳里,盛满底部才停下。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