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面露不爽,但深知他是什么脾性,一时也不敢出声。
“我说了,要走就干干净净地走,什么都别带走,”团长重新坐下,端起有些凉的牛奶喝了口,又呸吐出来,毫不犹豫倒在商允身上,“凉了,去换了一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黏腻的牛奶顺着头顶往下流,额前的头发被打湿,商允垂着眼睛,看牛奶在自己身边凝聚成一个小水坑:“好。”
团长等了半天终于找到发火的机会,看他一声不吭往外走,又抄起手杖往他腿上抽:“别垮着那张脸,儿子孝顺老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破空声响起,商允腿上火辣辣地疼,他没吭声,径直走到被男人挡住的大门前:“请让一下。”
男人愣了下,让开位置,商允贴着他过去。
等商允再把牛奶端回去时,屋里已经没人了,团长躺在床上睡得鼾声震天响,他把牛奶的放在手杖边,起身离开屋子。
出门没走几步,旁边有人叫住他:“等下。”
商允抬起眼皮,是那个男人,他额头已经贴上纱布,脸色还有些苍白。
男人左右看看,最后指着旁边的房子招手:“过来。”
商允脚步不停,一声不吭走到屋里,毫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
男人坐在他对面,急哄哄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商允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抓起桌子上的橙子在手里捏:“你别装,不就是你叫我来的吗。”
刚才商允经过他出门时,很隐蔽地往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他在屋子没敢看,出门后才看见是一个小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