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看她,“我为什么不能进屋?”

安娜毫不犹豫:“因为今天团长喝多了,这几年杂技团的生意不景气,团长每次出去谈生意,回来都会喝多。”

商允耳内嗡嗡作响,努力辨别她话里的重要信息:“你说杂技团?”

安娜无聊又开始梳自己的长发,“对啊。”

马戏团怎么又变成杂技团了,商允继续问:“杂技团里有魔术师吗?”

安娜把头发梳成麻花辫,又在上面给自己插上不少干花,“没有啊。”她顿住又说,“不过据说团长以前就是魔术师,好像还有什么魔术师手札。”

又是一阵腥甜涌上嗓子,商允强行忍住:“以前?”

“对啊,好像是团长学艺不精,魔术被人拆穿了,”安娜左右看看,小声道,“这件事团长不让瞎说的,你不要当他的面提起。”

商允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安娜叹气,把自己的头发拆开又开始梳,两人相对无言,只能听见窗外呼啸的寒风。

等眼前稍微能看清点事物,商允扶着床边的把手坐起来,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疼痛。

安娜坐在桌子上打哈欠,余光看见他要走:“你这就走了?”

商允点头,这里能问都问出来了,得去这具身体原本住的地方看看。

“好吧,路上慢点,”安娜没有挽留,怕商允忘记自己住处,还特意提醒:“你的房间在出门左拐第三间,是个柴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