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吸了吸鼻子,敛下情绪,手拍拍沈酥的背,坐下,我给你、给你梳头。
一般给新娘梳头的都是家中长辈,沈酥没有别的长辈,唯有罗妈妈一位妈妈。
我想改口喊您娘。沈酥看着铜镜里的中年妇人。
罗妈妈拿梳子的手瞬间一抖,险些没握住,她垂下眼,眼泪无声掉落,哑声说,都行,喊什么都行。
娘。沈酥昂脸,俏生生喊。
云芝凑过来,也跟着喊,娘~
嗳~嗳~罗妈妈嘴角忍不住笑起来,眼里流着泪,脸上却带着笑,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孩子了,谁知道人到中年,多了两件贴身棉袄。
沈酥跟云芝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抱住罗妈妈,两人対视一眼,一起开口喊,娘~
罗妈妈脆生应,嗳~
梳完头,上妆的时候,邻里陆陆续续上门道贺讨喜糖。
沈酥虽然没亲戚,但邻里好友倒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