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
魏承稍一思索就知道诸葛夫子的苦心,于?是拱手道:“夫子放心,学生剩下这半年时间定会更加勤勉读书。”
诸葛夫子见魏承斗志满满的回到自个儿座位认真读起?书来,他又看了一遍手中?这首《问月》,若是这首诗是读过几年书的童生,或者是秀才?举人?所创,那便可以圈一个“好”字,但若是年仅九岁只?读书一年的寒门子弟所创,那真担得起?“好极”二字。
他苦读诗书多年,如今早已没了年轻时的科考斗志,现在他只?一心想?着为?他这个小?徒弟“铺路”。
他沾墨提笔,想?打算写一封信给在幽州城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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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来到陈老童生家中?,就见着罐罐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听陈爷爷讲话。
“像咱们幽州城,多是珠石,人?参,皮货买卖多。”
“那应天府以南常常聚卖,太?沧州棉花,稻米,瓷器,洋海货多;八闽之地,烟,茶极多;甘州,以毡货居多……”
魏承站在远处稍稍听了会儿,便知道陈爷爷是在传授罐罐天下路程口岸以及买卖。
罐罐支着小?脸听着很认真,好奇问道:“哪里好吃的多呢?”
陈爷爷和蔼笑笑:“想?来应当是京城和应天府,那儿可算得上富饶富贵之地,爷爷记得有一次误入一间繁楼,里头最贵重的一道菜便是一只?清水鸡。”
“罐罐家有好多鸡!”
罐罐眼睛一亮:“罐罐家也富贵!”
陈爷爷宠溺笑笑:“那罐罐你可知那繁楼里的清水鸡吃甚么东西?”
罐罐小?手做出割草捞耙的动作:“吃鸡草!罐罐和哥哥天天都要打鸡草喂小?鸡。”
“那一只?鸡值就要三十两纹银!”
陈爷爷叹息一声,似是觉得贵人?奢侈:“我?们?便问了走?堂这鸡如何这样贵?那走?堂轻蔑一笑,说见我?等穿着就不似应天府人?,怕我?们?羞愧,还特意给我?等推荐了最便宜的鸡,说是那母鸡平日里只?吃人?参、珍珠、海参盾鱼。于?是,我?等强撑着颜面要了那三十两一只?的便宜鸡,如今我?还能忆起?那滋味……”
说着又说了应天府和京城几道极其?贵重豪横的菜品来。
罐罐哇了一声,吸吸口水又小?手捧脸:“那儿的人?吃一道菜,都快比罐罐和哥哥一年吃的东西贵啦!”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小?的凤阳镇终究困不住你兄弟二人?。”
陈爷爷轻声道:“爷爷今日与你讲这些,只?是为?了让你知道各地风土人?情,日后你走?南闯北,见到任何事物都会不惊不疑,也省得落入旁人?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