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但是快乐转瞬即逝,笙调在定神细看,前方却只有对方用黑布随意包裹的身躯,背影有些消瘦,却笔挺站直,浑身透着一股硬气。
那种硬气让他望之神往,苏到他骨头肉里感觉,就特别想动一动手段,折辱这股硬气。向往之后随即是一个冷战,笙调觉得自己不对劲,他看着一群男人不折手段的追逐瞿东向,自认为自己是最正常的一个,却不曾想还能冒出这么变态的欲念来。
*
逸骅是很厌恶瞿东向的,从监狱开始,他就觉得瞿东向是个祸害。
他偏偏又很喜欢瞿东向哭,尤其是被他欺负狠后,瞿东向双眼紧闭时候带动着睫毛会微颤,湿润的眼尾晕开一抹红,格外艳色而脆弱。那抹脆弱感令他莫名畅快,好像积压胸口的沉重感会因为这样可怜的模样而荡然消散。
快感随即席上心头,缠卷而上的欲望令他心惊,惊愕之后是更加的痛恨,一个能轻易撩拨他心神的女人。下狠手杀之,又仿佛有千百种借口理由让她活命,可眼见她活蹦乱跳的模样,又百种憎恶难除。
横岳清在前面探路,身处完全陌生的地方,落后的环境,他们即使再强,也要极为小心,以免触犯了禁忌,引来官府的注意。
逸骅扛着瞿东向走,因为缺少伤药,瞿东向的屁股依然开花似的绽放。好在她就是那磐石韧如丝,总是见着滴水能活下来,逸骅支撑了她行走的大半力气,勉强能前行。
瞿东向当然不指望逸骅对自己能有优待,传说中的公主抱更加不用想了。她咬牙切齿忍着屁股上传来的剧痛,拖着两条腿死命朝前走,许是用了力,那开花的屁股就裂开更大了,发皱的粗布被血染一片。
逸骅看着她的痛楚,垂眸不语。他对瞿东向有万般恶毒心思在转悠,可又像有万层枷锁在胸口,奔腾四海之后,浪过无痕,仿佛手段都没用上。
突然他顿了脚步,一弯腰,把人整个拦腰抱起,搂紧在了怀中,抱得时候还特意避开了屁股那处渗血的部位。
瞿东向痛的正眼冒金星时,突然天旋地转,人就进逸骅怀中了,让她不禁抬眼看对方,目光有些直,带上一丝不解。逸骅目视前方,冷冰冰丢下了一句话:“累赘。”
瞿东向也没有多想什么,她自然不会觉得逸骅是口是心非,毕竟逸骅的好感度跌破冰点,但凡有细微的波动,都能够让系统喊上几回。系统没吱声,说明逸骅心无波澜,当真是讨厌她到了极致。
没有瞿东向拖累,他们叁人的行程加快不少,但是却依然不敢轻易白天露面,横岳清的本事了得,他把前路探踏实了,弄到了入城的木牌,叁人才乔装混在人群中进了城。
赶来这座都城是有原因的,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当年那家伙假冒的到底是何许人,只看冰棺内那具尸体样貌气度,也绝非普通子弟。纹姓本就很少,显贵之家更是凤毛麟角。他们最近多方打听消息,这纹家是显赫贵族世家,祖上因为有功勋,因此获得了万亩良田豪宅,纹府就在这座都城内。
一进城,瞿东向和则藏同时感应到了彼此的存在。他们两人很早之前订下了契约,只要在一定范围内,两人可以相互感应。那头则藏一感应到瞿东向存在,他眼尾一挑,细长眼眸里暗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邪气,犹如暗涌翻滚的海底,危机四伏。
他一动,赖在他房内的纹轻孤立刻感觉到了,他眨了眨眼,锁定住了则藏。
“先生意欲何往?”
纹轻孤有一双美目,眼含秋水,看人时候直勾勾的,温柔、专注而又深情,仿佛对方就是他的全世界。
则藏被纹轻孤缠得头皮发麻,尤其是纹轻孤那张脸,怎么瞧就怎么不顺眼,仿佛那假冒的家伙在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浑身鸡皮疙瘩在泛滥。好像这四百多前的正主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他总以为这正主会被假冒的轻易杀掉顶替,总归是个蠢蛋,如今这么一看,是不是蠢蛋他不清楚,这正主八成是有断袖之癖。
难道是因为当初正主看上假冒那家伙后,在床上被宰了?
他在那头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