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算怀疑是凶杀案，也应该从村里的村民由近及远的盘问吧。”

“这大晚上的，我也怕啊。”

他像是开玩笑地说。

我跟着张警官来到杂货房，他往上看看，还拿梯子上去，双手摸屋子的顶。

我道：“我们这种地方，也不可能有露天的装置，就是死的，上面出不去，也动不了。”

张警官下来又推柜子，又搬凳子。

将杂货房全都搜查一遍，也没有暗门。

我又道：“张警官，你现在干的这些事，从十二年前，我第一个姐夫死的时候，别的警察都干过。

要是有，早就立案排查了。”

我还指着窗户，打了钢丝网的。

因为以前我们这杂货房也用来囤一些蔬菜粮食，钢丝网盘成细密的空洞，老鼠野猫野狗黄鼠狼都进不来。

所以也根本不可能有谁，能从外面把纸人从窗户处拿走。

“我才是最希望有凶手的人，这样好歹我姐姐不用背着不详的骂名。”

张警官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有两个纸人，一模一样。

外面的永远在外面，里面的从未出去。”

我挠挠头，有点听不懂。

“那里面的从未出去，里面的哪去了？”

张警官拍拍手上的土，告诉我，这块的村子偏远落后，技术别说赶不上大城市，就连别的村镇都赶不上。

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医院里连呼吸机都没有。

得去远一些的县里。

更何况十二年前，人们受教育的程度也没现在那么好，所以不知道很多事。

他拿了张纸，用自己口袋的打火机点燃。

很快，那张纸变为烟灰，落在地上。

风一吹，四散很多。

他道：“你看，如果有人在窗户边，用打火机或者火柴，烧一下里面的纸人，纸人的纸又特别容易点然，且质地烧完后是那种不太显黑色的灰，那风一吹，不就散了吗？”

他还说，村里房子，四处漏风，这么解释就很正常了。

还有无酸纸，烧完的灰就是偏白色一些，风吹过，取证都难。

他破获别的案子的时候，见过这种纸。

“将之前外面的纸人，拿过来烧一烧，不就知道了。”

我立即双手砸实。

“对，张警官，您真是见多识广。”

只是我一个转身，竟然看到我这第四个姐夫，穿着寿衣，一步一顿地出去。

露出的手，似乎擦了白粉，白得吓人。

并且我发现他留下一个个的......血脚印！

第5章 主动上吊

我立即伸手捂着自己的嘴。

让张警官过来看。

不敢出声，只不停地挥手。

张警官原本在地上找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皱眉说：“等什么，追过去呀！”

我们出去的时候，看到我这第四个姐夫，已经走到小路尽头，身子微晃，马上就要去到拐角，消失不见。

这时候，张警官赶紧大喊。

“喂，喂！干什么去！”

他很怕我这四姐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出事。

我则加快速度跑过去。

只是四姐夫猛地回头，吓得我一哆嗦，竟然又是一张惨白的脸。

涂黑的牙齿！

血红的唇......

他化了死人妆，就是成亲时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