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沈渊庭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连给别人挠痒痒的力气都没用出来,她竟然觉得疼?真是个怕冷怕热又怕疼脆弱无比的瓷娃娃。
他更嫌弃,逐渐反应过来她的自称,语气不悦起来:“你叫自己什么?”
“奴婢……”
傅宝仪的话被咽下去了。
嫁给高门大户做妾,是要自称臣妾的。可她这个妾来的不怎么光彩,臣妾这两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索性她就自称奴婢。反正只是个称呼而已。
沈渊庭怎么还不开心了…
这位爷可不能不开心。傅宝仪马上改口:“是臣妾忘记了,劳烦侯爷叮嘱。”
这时候,月光笼罩,宝仪的脸果然被搓红了一片。难不成真的是他用的力气太大了?
沈渊庭咳嗽一声,并没有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成了,睡吧!”
傅宝仪打量他的神色。她小声道:“臣妾有事求侯爷,望侯爷准许。”
他闭着眼:“何事?”
“臣妾在府里呆着,有些无趣,就想着去府上经营的产业转转。侯爷能允么?”
“就这事儿?还有吗?”
“还有就是……臣妾想去牢里看看父亲。他腿脚不好,牢里潮湿阴冷…”
沈渊庭睁开眼。他本想回绝。
但女子就那么侧身,脸朝向他,眼里亮晶晶的,很像想只要得到主人应允的小兽。
他点了头:“可以。明日叫丫鬟陪你去。”
傅宝仪其实已经做好了被他回绝的准备。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的同意了。
她挺高兴,俯下身,飞快在沈渊庭唇上啄了下,“啵”的一声,很响。“多谢侯爷。”
然后就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沈渊庭摸了摸嘴,若有所思。最后,他还是说冷,把傅宝仪从被子里捉出来,做一些无法在白日里说的勾当。
但是做完了这事儿,他就会一点不留余地的把宝仪推开。
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她困极了,也没多想,打着哈欠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傅宝仪领着玉珠,先探望了父亲。
托沈渊庭的福,父亲被从牢里条件最不好的死刑徒牢接出来,进了条件尚可,没那么冷的监室。
傅宝仪给父亲带了药材,吃食,糕点,和几本书。
傅老爷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心态也好些了。
父女两个相对沉默了一会儿。
“父亲,我给您带着的东西,您记得用。”
“还有,您必须好好想想,您被捉进牢里之前,和哪个人喝过酒?您把他们的名字都想出来,写在纸上。”
傅老爷道:“人太多了……我想不出来…”
“没关系。”傅宝仪笑了笑,“那就写时间最近的一次。您慢慢想,我们不着急。”
傅老爷沉思片刻,在纸上写了几个人的名字。监察部左尹使梁正,右尹史崔和,与文官马知徐。
“我有印象的,就这么几个人。可他们的的确确和袁府没有关系,又怎么会送信害我?”
傅宝仪收了纸条,戴上兜帽。她整理衣裙:“父亲,您不必管这些事,就努力想一想,最好把这些人的名字都写在纸上。等下个月我再来看您。到时候您再把名单递给我。”
她眼底坦诚,声音坚定:“您放心,我一定会救您出去的。”
傅老爷目送着女儿走出长廊。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若是能出狱,他再也不去胡乱喝酒了!
玉珠为宝仪撑着伞,主仆二人到了摄政王府名下的药房中。药房就在中心位置,人来人往,能得到的消息很多。
药房掌事早就得到了消息,摄政王府美妾要来这里当个面诊医士!掌柜心里是不大乐意的。因为他觉得,美妾肯定是美,空有一副好皮囊,内里是什么样子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