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来很不客气:“你看我傻吗?”
李则安莫名其妙:“啊?”
谭既来翘着下巴:“你问这话,难道是觉得我会拿给君子蛋蛋那里消过毒的棉球,送回瓶子里蘸蘸,再继续给它擦伤口,循环往复几次,然后现在拿来给你用?”
李则安心里毛毛的,嘴上却还硬撑:“没有,我没这个意思。”
谭既来眯着眼睛,阴阳怪气:“那你问那么多,真事儿。”
李则安:“……”
他接连被怼,不敢再提出异议,只能在心里拼命祈祷这碘酒不要有问题。
谭既来一边拧瓶盖,一边扫视瓶身上凹凸起伏的数字,漫不经心说:“好像半个月后就过期了,你没啥意见吧?”
其实保质期还有10个月,他故意逗他的。
李则安并不知真假,嘴角微抖,干巴巴说:“没意见,只要今天没过期就行。”
这话赤·裸裸是在宽慰他自己。
谭既来很想笑。
但是他忍住了,冷着脸坐在李则安身边。
“衣服脱了。”
李则安听话地解开家居服的纽扣,露出左胸口处一块大号的无菌敷贴,和下沿流落的两道血痕。
谭既来就看了一眼,睫毛细不可查地开始颤抖。
他用夹子夹了一块医用棉球,吸饱了棕褐色的药水,轻轻把伤口处外溢的血擦拭干净。
李则安观察着他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问:“我记得老高挺文绉绉的一个人,居然养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