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问:“为什么这么问……”
他的话没有问完,面前的人已经伸手穿过他的腰,贴进他怀里。
还带着若有若无潮气的头发在他鼻尖轻蹭,一呼一吸都是好闻的味道。
李则安伸手环抱回去,摩挲他的背:“你今晚奇奇怪怪的。”
某些人脾气来得飞快,去得又莫名其妙。
谭既来闭着眼睛,很熟练找到他的下唇,含含糊糊说:“算了,我大度,不跟你计较。”
客厅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只剩下那只古董般的钟表在“嗒嗒”走时,刻板得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此刻这声音在谭既来耳朵里,又神奇地不再吵闹,变得悄悄。
夜深人静,空气中又是诱人的香味儿。
没多久李则安推开他,眼里泛着雾气,吃力地说:“不行……孟桐说三个……”
他的话又一次被谭既来执着的吻打断。
谭既来伸手把他按回沙发,低声:“孟老师说,酌情。”
李则安拧着眉心:“酌情也不行,这才半个月。”
谭既来嗤笑一声:“酌情的意思是,你不需要。”
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更任性。
谭既来是那个更任性的。
屋外是凛冬将至,北风呼啸。
屋内在暖气的烘烤下,温暖如春。
李则安扣着谭既来的手,在拥抱和亲吻中混乱地想起前几天的傍晚,他去超市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