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则安:“9208,他是负责我妈妈案子的国际刑警。”
他太小了,冲到三层,腿脚微抖,撑着扶手在咬牙坚持。
谭既来追上他,又抱起来。
“我陪你去。”
他抱着小李则安快步上楼。
家门没有关,被僵尸搅弄的一片狼藉。
小李则安抓起挂在墙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片刻,话筒里传来老式座机的“嘟嘟”声,大得惊人。
以至于谭既来很久之后才发现手腕的铃铛在震动。
小李则安那边的电话接通。
他双手捧着电话听筒,仔细描述着今日的情形。
谭既来站在他身后,眼前越来越黑。
他不忍打断他,也来不及道别。
眼前如泼了墨的镜头,黑的彻底空洞。
手腕的铃铛声夹杂着北风呼啸,裹挟强烈刺骨的冷流,刺激着谭既来每一寸皮肤。
他打了个喷嚏。
眨了眨眼睛,他恢复视力,仰头看到了漫天大雪,洋洋洒洒。
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站在他家小区对面的警局,那个关了他一天的地方。
这一天很冷,路上行人很少。
偶尔几辆汽车驶过,轮胎轧在路面,带起细碎的泥泞。
人行道远处,有一个人撑着伞,抵着风雪走来。
他伞沿压的很低,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一副挺拔朗阔的身板。
谭既来穿着单薄的卫衣,冻得受不了,两步躲进警局的大厅暂避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