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学校搞个大扫除,或者有活动拖延了些时间,程杉回到家天就已经黑透了。 程杉班里没有一个小伙伴能陪她走完全程,大多数时间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后来,连父亲也离开了。他把程杉委托给她的舅舅一家,就此天高海阔,像是从没有过这个女儿。 父亲走后第一年的年三十,程杉等了一天,没等到他回来看她。 那个声音第一次从不见底的深渊里扑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