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子,我要是告诉别人?,你去年才加入太清山,你看别人?信不信我!”

江以照懒得理他。

楼澈寻更是从她默许能洗她的衣服后,一发不可收拾,江以照刚换下来的衣服,下一刻便?不见了?踪影。

江以照没有办法,于是每日从外面忙完回来后,便?吃楼澈寻做好的饭,换下的衣服也给他洗,楼澈寻从未有过怨言,倒是江以照有些不好意思。

楼澈寻甚至比她家里面的嬷嬷都还要勤快。

甚至楼澈寻出任务去了?,有一天两天没能给江以照做饭,江以照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没办法,楼澈寻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把江以照的胃都养刁了?,平常的饭菜她都不稀的入口?了?。

太清山的冬天有些冷,但江以照修为?已经足够高,普通的气候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不过江以照还是在床头发现了?楼澈寻为?她准备的厚衣服,上?面修的花纹精致大气,是江以照喜欢的类型,甚至和永安城的绣娘常用的花纹针法相似。

今日要去吃年夜饭,江以照练剑同言玉溪练剑回来后,便?发现自己的床头放了?一件红色的棉袄,上?面绣着兔子,是江以照不曾穿过的颜色和花纹,不够她却还是穿上?了?,或许是习惯使然。

毕竟楼澈寻总是会为她准备好所有,下雨的时候,便?会把伞放在她的门前,练习画符的时候,便会提前准备好朱砂和黄纸。

习惯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她穿上?这身衣服,往外走?着,去找楼澈寻,同他一起?去第三峰找余则礼吃饭。

楼澈寻却早早地站在她的院子门前等候着。

雪落纷纷,黑山白水之间,楼澈寻一袭墨色长袍,静静伫立在雪中,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骨精致,上?面画着点点梅花。

雪花簌簌落下,轻轻飘落在伞面上?,旋即又滑落。

冬天,天黑得有些晚,如今外面已经是黄昏,楼澈寻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江以照远远便?看见他伫立在雪中,身姿挺拔,几缕发丝从额角垂下,在风中微微飘逸,衬得他眼眸深邃,鼻梁高挺,清冷出尘的姿色在雪地中展露无疑。

江以照穿着一身红色棉袄,在雪地之中依旧显眼,她习惯性站在楼澈寻为?她打的伞下,朝着楼澈寻微微一笑。

“江师妹真好看。”他突然说。

江以照看着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楼澈寻很少说这样直白的语言,内敛又含蓄是他的风格才对?。

雪静静下着,楼澈寻就?这样看着江以照的脸。

“是楼师兄选的衣裳好看罢了?。”

楼澈寻将伞用术法在空中定?住,拿出一条围巾,与江以照今天穿的衣服是同色系的,都是漂亮的红色。

他轻轻将围巾系在江以照露出的脖子身上?,系围巾的动作有些许生疏,这与楼澈寻做其?他事情的熟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柔软温暖的触感从江以照脖颈传来,这条围巾她很喜欢。

“师兄好像不是很擅长系围巾。”江以照笑着说,这可是少有的楼澈寻不会做的事情。

“是,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系围巾。”

江以照没有接话?,楼澈寻越来越直白的话?,让她竟然有些无法适从。

江以照走?在前面,楼澈寻在身后为?她撑着伞。

走?到第?三峰的时候,门口?就?已经喜气洋洋地贴上?了?对?联,余则礼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

宴席的人?大多江以照都认识,有些人?她虽然不认得,但其?他人?却都能认得她。

谁都知道第?四?峰出了?一个逆天的天才,谁不认识。

言玉溪刚好就?站在余则礼身后,也同样撑了?一把伞。

他穿着冬天的衣服,却依旧能看出他瘦削挺拔的身姿,在雪中飘逸着少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