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haniel,你可以――嗯,可以叫我Niel。”
凯文擦擦眼睛,因为刚才他忍不住哭了,眼眶里还留着泪水,一擦就显得红通通的,“嗯,Neil。”
“Niel。”埃普罗纠正他。
“Neil。”凯文坚持说。
小孩子口音不准可以原谅,但是一口一个“Neil”实在有点可笑,埃普罗身后的助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埃普罗用力揉揉他漆黑柔软的头发:“好吧,随便你吧。不过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叫我Neil,要是每个人都这样叫,也许我就忍不住要杀人了。”
凯文困惑的仰起头:“为什么?”
“听上去太像意大利黑手党了。”埃普罗认真的解释一句,紧接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是同行。”
“……Neil,黑手党是什么?”
“就是坏人,警匪片里被警察抓的坏人。”
凯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突然又扯扯埃普罗的袖子。
“怎么了?”埃普罗温和的问。
“妈咪……我妈咪呢?”
这话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嘴里问出来,带着怯懦和渴望,娇软稚嫩还夹杂着隐约的哭腔,让人听了心里发颤。
埃普罗久久的凝视着他,半晌轻声问:“Kevin,如果有一天你妈妈不在了,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