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杉节节败退,完全无法从容应对他的索吻和冲动。
叶臻有一个小习惯,一边亲吻她,一边会抬手轻揉她的额角,这令程杉难以招架――他似乎特别清楚她的舒适区。
时间一长,她舌尖发麻、头晕目眩,程杉甚至在缺氧里产生一种错觉:叶臻对她格外熟悉,他跳过了与她磨合的那一过程,直接拿捏住她的全部。
他们的这个吻,不似初涉情爱,反倒像久别重逢。
而他的情绪禁锢得太久,终于得以释放。
程杉的脑子晕晕乎乎,有一闪而过的字句。
“爱情像是一字一句读你,读你的温柔,也读你的暴虐。”
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句话,但她想不起来了。
直到程杉满面泛红,轻哼着拿手推他,叶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目光依旧黏在程杉被他吸吮得亮晶晶的嘴唇上。
那个吻像是打开了某道闸口,叶臻眸光炽热,缓慢却清晰地唤她的名字。
“小、杉。”
小这个字他发音并不标准,但程杉深受触动,她感到一种浓烈的情感,如同火山下翻滚的岩浆。
原本只在地底涌动燃烧,经过的人仅仅看得见隐约的光,体会得到些许温暖。
可这一刻,勃然喷发。
程杉到底是觉得害羞,目光无处安放,落在叶臻的手腕上。
“你怎么还戴着表?”她好奇道,“防水措施做得真好。”
叶臻眼里含笑:别打岔。
他看起来还没亲够,程杉先一步捂住嘴巴,闷声道:“今天不许亲了。”
叶臻低头调表,很快转到十二点以后。
他伸手来给她看,人也凑得近了,意思是:到明天了。
“你怎么这么赖皮?”
程杉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口里小声告饶。
“叶臻,我身上疼得很。”
叶臻不再闹她,拿了医生留下的外用软膏,挤在指腹上,小心细致地在程杉下巴至脖颈出涂抹。
他手势很轻,神情专注,程杉不觉得难受,便找话说:“我喝多了,所以不太记得刚刚发生的事。尤其是叶慕说的那条围巾,我完全没了印象。”
叶臻手指轻顿,对她道:没关系。这件事我会处理。
程杉又说:“是什么围巾?你给陈薇那条吗?”
叶臻没好气,顾着一只手沾了药膏不好做手语,伸手拿来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谁给她了?是你自己接过去帮她系上的。还有,你不是嗓子疼吗?别说话了。
竟然是这样的乌龙。
程杉有点不好意思,乖乖闭上了嘴巴。
隔了一阵子,忍不住又道:“叶臻。”
他半是警告半是好笑地看着她:“嗯?”
“你好像又不一样了。”程杉小声道,“早知道你这么凶,就不答应跟你好了。”
跟你好……所以现在,她是答应了要跟自己好。
这样的措辞在叶臻听来,竟然有种奇异的甜蜜。
他弯着嘴角,低头用嘴唇碰碰程杉的伤处,细细吹气。
他说:“不行。”
程杉皮肉酥麻,微微战栗,声音发软:“叶臻……”
叶臻愉悦地笑,见她服了软,才规规矩矩地给她继续上药。
程杉背后有伤口,他示意她坐起来,后者却一下涨红了脸,连连道:“没事……我自己来。”
叶臻作势把药给她:你来一个我看看。
哎呀,这个男人!
程杉吃瘪,实打实地懊悔起自己刚才那番表白了:这不说话都能把自己噎得哑口无言,能开口了还得了?
她只好实话实说:“我、我没穿衣服。”
这下叶臻也怔愣了,他轻咳一声,站起身道:我去叫叶慕过来。
“没关系。”
程杉窘归窘,可私心里也不想叶慕这会儿进来,她说:“那点小伤没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