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决赛的就两个人,除了程见溪以外还有一个学古典文学的姑娘。
那是整场庙会的最高潮,围观者少说也有几百。
很多电视台都来拍摄,主持人眉飞色舞道,这可是几年庙会难得一见的龙凤斗。
好多观众起哄,大喊在一起在一起!
程杉在下面咬着嘴巴,悄悄地嫉妒起那个才情卓然的女孩子来――她也好想这么站在程见溪身边啊。
程见溪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偏过头朝下看,目光只落在她身上,神情温和淡然。
程杉心里一动,刚才那一点不悦立刻灰飞烟灭。
她端起相机咔嚓咔嚓一通按,大喊道:“程见溪,加油!”
那天,当程见溪从容说出最后的答案时,他的眉眼仿佛被整条街的灯火照亮,所有人都在鼓掌,程杉的手都拍红了。
看到了吗!那可是程见溪啊。
是最好最好的程见溪!
决赛结束后,同场竞争的姑娘拿着手机找程见溪留微信号,后者却只是摇头:“我不用微信。”
姑娘不依不饶:“手机号呢?”
程见溪还是那个温和的模样,却说:“我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抱着最后的奖品――一只等人高的布偶,走到一直紧张兮兮地盯着两人的程杉身边,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肉:“走吧,小醋罐子。”
程杉愤愤:“那也是好看的小醋罐子。”
……
程杉回过神来,发现对面的叶臻正望着自己。
她失神一笑,自认为不着痕迹地带过满溢的情绪,说:“你有什么发现?”
叶臻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答案应该在楼上。
他这成竹在胸的样子,实在和程见溪太像,程杉心念微动,忍不住跟上去道:“从前,有没有人说过,你和程见溪很像?”
她这话问出口,明显感觉到叶臻的身形一顿。
他回过头来,表情看上去冷淡疏离。
叶臻将拇食指指尖相捏,中指、无名指、小指自然弯曲。随后左右横向快速移动,极果断道:没有。
他似乎并不希望自己和程见溪扯上关系。
程杉不说话了,沉默地跟着叶臻上楼。
三楼和二楼构造大致相似:屋子里铺着整块的地毯,正中空旷,四周摆放十张木质桌椅,供参观的游客小坐休憩。
程杉在二楼同样的位置站定,发现自己面对的那堵墙除了镶嵌的贝类从虎斑贝变成了珍珠贝以外,没有其它差别。
程杉很快又注意到,最中间的几块珍珠贝被打磨得非常光滑――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么多年来,数以万计的游客伸手摸出来的效果。
从窗户看出去,依然望不见海。
就在她理不出头绪的时候,一转头却看见叶臻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那些珍珠贝,又回头看向西边的窗子。
随后大步走到旁边的桌前,取出纸笔,低头飞快地写着什么。
他猜出来了?
程杉伸头去看,叶臻写道:找屋主借一支手电筒。
程杉见他眼中光泽渐盛,不免信心大增:“好,你等我。”
她跑下楼,很快拿了手电筒上来,却发现叶臻已经把三楼的窗帘全都拉上了。
楼上一片漆黑,程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有趣。
她说:“我小时候看《名侦探柯南》,有一部剧场版叫做《世纪末的魔术师》,里面就有用到手电筒,简直神乎其技。”
叶臻轻笑,从她手上接过手电筒打开来。
程杉看见他并没有站在东侧,而是立足于楼西侧对称窗边,将手电筒的光束打向东边那堵嵌满了珍珠贝的墙面。
部分珍珠贝表面被打磨得极光滑,在光束的直射下发生镜面反射,最终打在西南角的地板上。
令程杉惊讶的是,那些特别打磨过的珍珠贝,其镶嵌的角度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