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临的身影已经往后坠落,被悬崖下黑压压的影子所吞没。
他听见自己道:不可以。
这话似乎蕴含着深意。
这么多年,他如约不见她,甚至连她的葬礼都没去。
空气中隐隐有什么震颤着。
我知道,严君临仍然看着她,柔和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勾起唇,从你错以为阿鹤是生父,跟着辛家那小子身后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没有把一切都告诉你,可能是一直还记挂着我。但始终算我骗了她,当年她要是拿着这条项链去告发我,最后的结局只会是粉身碎骨,连警局的门都进不去。
谢思阳说:她把这条项链留给了我。
这是他们之间最后对话。
许久,谢思阳轻轻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可以停手吗?
随着岁月流逝,那道伤痕逐渐变得不明显,不仔细看的话压根看不出。
谢思阳一怔:你
她墓前长了一株黄色小花。
最后送来的,是线人拍下的一张照片。
严君临说:因为有些事情在心底埋藏得够久了,现在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杨闻骆猝然伸手去拦。
严君临像是陷入了悠久的回忆:我们当时很年轻,分开的时候彼此却都很平静。她让我发誓以后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不插手你们的命运;我送了她一条项链,告诉她,里面隐藏着我的犯罪证据。
最后那一刹那,他手指颤栗着抚向下巴的那道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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