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岸坐在正中间,冷灰调西装将他衬得宛如被造物主精心雕刻的石像,在烟火气息最重的地方,也没有被沾染上一丝,袖口露出的腕骨青色脉络清晰可见,不紧不慢地翻阅着件。
可半天,一字都未入眼。
在乘务员偶尔打开推门那瞬间,谢忱岸墨玉眼眸才能看到另一个熙攘车厢内,仿佛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贺南枝背对着他坐着。
而她对面,谭颂自掏腰包请她吃饭盒。
特意多加十块钱,谭颂吃素菜,她吃大鸡腿套餐。
三天三夜的路途中。
在最后一站的时候,谢忱岸才携带一行精英打扮的秘书格外低调下了绿皮火车,格格不入的俊美身形,也消失在了重重汹涌人群里。
回到伦敦。
他依旧是自我虐待模式的工作,到夜晚时分,便用酒精麻痹自己神经。
躺在床上,只要双目紧闭,脑海中便会浮现贺南枝撕咬着他的肩头,恨到极致的字字里,都透着轻软哭腔:“谢忱岸明明是你夺走了我清白,我讨厌你讨厌你,这辈子都讨厌死你了!”
午夜梦回醒来,薄汗浸透了黑绸的睡袍,紧贴在他胸膛,空调冷风一吹,甚至勾勒出了清晰的腹肌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