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颂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谢忱岸是如何亲力亲为布置求婚细节,贺南枝恍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视线直直定格在站着一片花海景色间那抹熟悉清冷孤高的男人身影上。

降落时。

贺南枝雪白婚纱下的镶水钻高跟鞋踩了下去,足背弯起优雅弧度,一步步地朝着他的方向。

海边犹如银河璀璨,周围站着熟悉的亲朋好友,随着距离拉近,她先笑,水色潋滟的眼眸里有泪意,看着谢忱岸修长如玉的手朝她伸来。

而就在她去握住间,发现一枚红宝石的钻戒出现在彼此手心。

谢忱岸薄唇似是透着淡淡灼烧感,先低头,在她无名指烙印下一道温度,随而低语:“嫁给我。”

贺南枝看他直接温柔摸索着她白皙指节,就把戒指套上,唇角弯起的笑意更浓:“哪有不等新娘子回答的?”

都无需围观的人调侃。

她先来,而谢忱岸那双墨玉眼专注着她一身洁白婚纱的绝美模样,压低声道:“我选了一百件婚纱,来来回回选了半年也没选好哪件能有荣幸被你穿在身上,后来容伽礼跟我说,鱼尾婚纱不好逃婚。”

“嫁给我”

“南枝。”

贺南枝眼尾摇摇欲坠的一滴晶莹泪珠在他低语声里落下,主动抬起纤细的手抱住了眼前连求婚都极端偏执的俊美男人,唇色嫣红吻了上去:“好。”

她与他的爱意如同红宝石钻戒般永恒而坚不可摧,在悬崖下的玫瑰花海,所有人的见证下相爱。

番外:回忆篇谢忱岸视角(昼夜不停的爱你...)

贺南枝进娱乐圈那年,谢忱岸也抵达了伦敦,起初两个月里他不分昼夜的工作,出席各类晚宴,结交一些伦敦贵族的上流人士,签下的合同件都堆高在了书桌上,让随行的精英秘书团有种自家老板是被流放出境,没赚够钱,回不了泗城的错觉。

因此。

蓝缨都在连续一个月里陪着谢忱岸极端自我虐待模式的加班到通宵,会了卸妆贴面膜护肤,勉强秘书团这些男人有幸看到她素颜,手提笔记本搁在了圆形茶几上,人是懒洋洋地侧躺在沙发里:“我全家死光,要是因工死亡,亲属抚恤金都没有人领,命比地里的小白菜还苦。”

一旁新招聘进秘书团的盛祈还没被职场无情蹂/躏过,向来是蓝缨说什么就信以为真什么:“谢总是安排给你什么秘密任务吗?这么危险啊?”

“……”

蓝缨白而纤细的手指扯下面膜,秾丽的脸蛋透着股子清纯的精致感,面无表情地说:“阅读能力这么差,你是怎么考进跟我同一所顶尖商务院的?毕业证书不会是P图的吧?”

盛祈被羞辱了,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蓝缨啪叽一声将面膜扔在垃圾桶,又抽了纸巾擦拭着手:“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必须睡一回美容觉,不然就把我连带床垫从这十层楼的阳台扔下去,一死百了。”

结果没等她回自己客房,书房的门缓缓打开。

墙壁灯光呈冷调的寒白,照映着谢忱岸那张清晰的侧脸轮廓,只见他垂目扫了下在客厅的数位西装革履秘书,随即,落下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把明天工作延迟,我回泗城一趟。”

下秒。

那裹在冰冷西裤里的笔直长腿迈开,径自消失在了门口处。

蓝缨略有迟疑了秒,又很快反应过来,语速极快叮嘱懵逼在原地的盛祈把行程表的工作重新整理一遍,该推掉的贵族宴会就去推掉,然后踩着细高跟,拎起外套就赶紧跟了上去。

谢忱岸回到泗城,以谢家的权势想要掌控一个人的行踪现状,是简单不过的事。

但是他没有派人一十四小时盯着贺南枝,贺家也没有,皆是默契地放任她在娱乐圈当个普通身份的小艺人,不搞特殊资源待遇,没有躲在暗处的视线窥探着,让她自由生长。

横店的环境过于简陋,贺南枝搬着小凳子坐在树下,单手托腮跟经纪人竖起耳朵听着跑龙套的小演员八卦着剧组奇闻,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