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家里。

贺南枝随随便便掉几滴鳄鱼眼泪,就能熄灭贺语柳的怒火。

至于为什么没有抚养成功。

原因也很简单。

一是贺睢沉要自己把爱女养在身边。

二就是贺语柳带过贺南枝几日,当问起倘若给她一个亿零花钱,准备怎么花时。

贺南枝坐在地板上,比白瓷还要细腻透白指尖将存钱罐里的硬币倒出来,哗啦啦的银白色洒满裙摆,随而,轻歪脑袋认真地思考了下,启唇软软地回答:“拿一千万给妈妈买护肤品。”

贺语柳慈爱地看着她,又问:“剩下九千万呢?”

“投资给谢忱岸,让他帮我钱生钱”

贺南枝嫩红的唇角翘起了得意笑容。

而贺语柳的笑容彻底消失。

谢家双生子皆是狼子野心之辈,倘若这百年基业让贺南枝继承去还得了。

今晚继承,明天就能双手捧给谢忱岸。

……

“姑奶奶您要是还想家法伺候哥哥,那把我一块打死好了。”

贺南枝清软的声音将贺语柳飘远的思绪拉回,见她倔强着一张脸蛋,闹起小情绪来,简直和顾青雾如出一辙,长得像,脑子也毫无经商天赋,半点都未将贺氏的基因遗传到。

贺语柳握紧拐杖才勉强没倒下,已经气到说不上话。

恰好这时,谢忱岸在外跟岳母交谈完,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外面院子的树叶裹上了绿意,夜风吹过,飘飘摇摇的落了他一身,仿若没看到客厅紧张气氛似的,薄唇淡笑:“谁惹姑奶奶动怒了?”

“”

明里暗里的煽风点火这套算是让他给玩明白了。

还问???

不如直接给贺斯梵脊梁骨上捅一刀子来的痛快。

贺语柳看到谢忱岸就更加头疼,偏这位姓谢,是谢家主精心培养给予厚望的继承人,平时在家中怕是一句稍微重点的责怪都不曾入耳,她老了却不糊涂,心知这拐杖就算把贺斯梵当场打死,也不能往谢忱岸身上落一下。

沉默许久。

贺语柳震怒的情绪彻底平息,才声线平静地开口:“罢了,当父亲的没有把儿子教好,能怪谁。”

贺睢沉似笑非笑地应承:“姑姑名言。”

贺语柳冷笑看他:“你倒是把女儿教的好,要再生一个,还有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蠢事发生?”

怕是未来十年里,顶级豪门圈内都能把贺斯梵投资失败亏损的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家族的脸面都丢尽了。

语落。

她看贺家的男人无论是哪个都不顺眼至极,举着拐杖要走,继而,又冷冷扫过跪在地上的贺斯梵:“废物。”

贺南枝纤细的手抬起,及时捂住贺斯梵的耳朵:“哥哥别听。”

今晚的闹剧也终于落幕,贺睢沉身为族长, 又不能坐视不理贺语柳连夜杀下山来问责的怒火, 陪了几个小时,也够乏味的,指骨淡淡放下茶杯:“去祠堂跪着吧。”

一语结束。

贺斯梵还坐着轮椅呢,就要被罚跪祠堂。

贺南枝都快心疼死了,一直陪同着,还忽而看向谢忱岸:“这钱是你赚的,要不你替哥哥跪吧。”

谢忱岸面无表情婉拒了她的盛情:“你家列祖列宗不认识我。”

这话有几分道理,贺南枝瞬间换位思考了下,倘若她是祖宗的话,一看有个不是贺家血脉的人跪在跟前,也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只是贺斯梵的伤势,也不能任由他这般病着。

贺南枝叫管家去请家庭医生。

谁知得到的答复是,姑奶奶严禁贺斯梵看伤,除非他给出一个理由为何解除跟雷家的合作关系。

贺斯梵这张嘴硬到,今晚谁来了都不可能能撬出答案。

最后还是顾青雾送来了治淤青的药膏,贺南枝将他衬衫解了,看到后背那一道道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