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背站在院里,落一滴下来,就要被师傅拿戒尺挨下手心,疼到只能用银勺子舀绿豆粥喝。
八岁跟暴脾气的祝白梦拉帮结派,跑到隔壁街裁缝店万大爷的家里寻他曾孙子的仇,被闻风赶去劝架的柳成竹揪着小辫子回来。
十二岁沿街卖茉莉花手串的老婆婆在寒冬雪夜去世了,膝下没有孙儿送终,她答应万大爷会给那字母都认不全的不成器孙子安排个双语国际学校念书,非让做了一辈子唐装宫廷式衣裳的大爷,戴着老花镜给老婆婆连夜做件寿衣。
后来万大爷的孙子摇身变成了整天说英文的精英范人士,祖孙的日常沟通也成了难题之一。
十四岁独自在戏台上唱了很久,却始终在后段句差了点火候,生生唱了数日也破不开这个状态,于是将扇子一扔,跑到了台下窄窄的楼梯后方嚎啕大哭。
等她寻来安抚的时候,只见贺南枝红着眼说:“师姐,我不会唱戏了。”
林惊鹊看着她哭到素白衣领都被一层细汗沾湿,又白又稚嫩的脖颈浮着光,可见是使了全身力气,忍不住轻笑:“你先出来。”
贺南枝从红木楼梯的空隙爬出来,脏兮兮的就往她怀里扑:“师傅骗我,她说过我是最有天赋的小弟子,可我是个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