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她的发尾,又将她额头上的冰袋取下来,低声笑着:“骂谁呢你?”
方疏凝却是反应过来了,轻咳一声掩去尴尬,再开口时又是不咸不淡的语气:“你怎么在我房间?”
柏池面上的温情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收回自己的手,眸光也冷下来:“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要去探你的呼吸了。”
她还未来得及回复,就又听见他说:“你这些年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看来意大利的人性化教育尚有欠缺。”
方疏凝听出了几分嘲讽,不,应该说是满满的嘲讽。
她笑了笑,缓缓坐起身:“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没发现我这些年在外面过得越来越好了?”
柏池冷笑一声。
短暂的沉默后,他问:“听筠姨说,你这次是调回来了?常驻国内?”
方疏凝皱起眉:“我妈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周清筠女士嘴巴实在是不严,对柏池比对她这个亲女儿还亲。
柏池又是一声冷笑:“因为她一年能见到你的次数还没有Butter多,你不该反省你自己?”
Butter是方疏凝送给柏池的成年礼,一只纯种蝴蝶犬,至今已有九岁高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