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鼻涕一把:“小娘子哎,炼药也要炼好久,你不能把药材卡得那么死……”

姜晏一脚把人踹开。

隔了几天,她带着程无荣做好的解药,去见蝉奴。

蝉奴已经是宿成玉身边的仆人了,穿着体面的青布短裰,腰间挎着弯弯的短刀。清癯的面容不苟言笑,见到姜晏,沉寂的眼珠子便蒙上似痛似恍惚的光。

“好好待着,有事不得隐瞒。”

姜晏给蝉奴扔了药,看也不看他,先行离开。蝉奴没能接住这药,缓缓屈膝跪下去,僵硬的手指抓了几次,才将药丸捏在手中。

体内的毒,两个时辰前就已发作。姜晏显然不甚上心,硬是让他熬了许久时间。

蝉奴张开疼痛的嘴巴,将散发着香气的药囫囵吞下。

清凉馨香的味道顺着胃管流淌而下,干涸的喉咙终于得以出声。他试了又试,发出嘶哑难听的呼唤。

“……主人。”

发颤的手指在虚空做出抓握的动作。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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