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沈知婴的哭闹和不满,因沈知婴是他血脉相连的幼弟,且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但除了沈知婴,什么季桓,什么裴寂,都该永永远远消失在他和她的生活里。

他又如何能容忍一介妖道对姜晏的觊觎之心。

……

事急从权,为了替姜晏掩盖身份,此时没有挑拣的余地。

闻阙拽了程无荣进来帮忙,自己没有回避,而是圈着姜晏的腰,不允她靠近程无荣半分。

怀里的少女从不晓得何谓专情,更不在意所谓忠贞。

闻阙垂着眼睫,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下压。他握着姜晏的手腕,神情冷淡地审视着对面的程无荣,眼中不乏警告之意。

姜晏不知国师是侯府失踪的神医,犹自兴致勃勃地发问:“这个油膏是抹哪里的?白色的皮子用来做什么?道长……呃,国师大人的瞳色也是伪装的么?”

“贫道法号问容。”程无荣笑眯眯地回答着,无视了姜晏身后不高兴的大猫,“瞳色天生的,贫道的母亲是异族人。鹅黄的油膏要和这瓶粉混合,给娘子调个相近的肤色。皮子用来做贴脸的面具……今日仓促,暂时用不上,只能给娘子画画脸。”

国师有问必答。

姜晏问完了箱内所有物什的用途,见国师态度依旧和煦,心情愈发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