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她前行的路。
“呜呜……”
襁褓里的婴孩似是不舒服,挣扎着即将醒来。
女子掩住襁褓,嗓音嘶哑而颤抖:“阿桃不哭……阿桃再睡会儿……别让人听见……”
她拐过破旧巷道,跌跌撞撞地跑进一处荒僻空地。这里杂草丛生,不见人烟,仅有一座四人高的歪斜土堡。夜风习习,吹动底部生锈铁门,吱吱嘎嘎的响声不绝于耳。
年轻女子没有犹豫,抱着婴孩弯腰钻进土堡,顺便关紧铁门。
门关了,便只能看见无边无际的黑。她靠着墙滑坐在地,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弓起身子终于发出呜呜咽咽的哭泣。
“阿娘……三姊……”
末了,又咬紧牙关,念出那充满血腥气的名字。
“宿、成、玉。”
宿成玉是她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