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
“六郎约莫拿住了什么把柄……”
是了,把柄。
姜荣昌的、太子的把柄。
黄宸猛地止步,传唤下属来:“现在差人去宿宅打探情况,记住,莫要动静太大。”
嘱咐完,他转头望见殷殷期盼的黄蒲水,想起什么似的,吩咐仆人寻大夫过来。
黄宸:“给你看看喉咙。”
黄蒲水如蒙大赦,整个人塌陷下来,两眼汪着泪。她膝行数步,鼓起勇气揪住了黄宸的袖口,嘴巴一张一合,念着父亲。
“莫急。”
黄宸此刻态度温和得很,甚至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在清远侯府受苦了,如今回到家里,就不用再吃苦了。有什么要说的,慢慢讲便好。”
虽如此说,他还是差人备了纸笔,让黄蒲水将方才描述的讯息仔细写下来。确认女儿再无要闻可透露,所述事实亦无差漏,他便卷起纸张扔进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