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一次次扑到宿成玉怀中。

因为她可以对着他纵声大哭,也可以对着他诉说自己的不安和孤独。

可是,可是啊。婆婆企鹅群:一/一六五二四、二八五

姜晏俯视着这样的宿成玉,只觉皮肉骨融化嘶嚎,五脏六腑叽叽咕咕地笑。她恶心他,憎恨他,厌恶他,想要将他的皮囊撕开,再一把火烧了红彤彤的瓤。

在热闹的噪音和寒凉的夜风中,姜晏爬起来,不谙世事地笑。

“那我下来啦。”

“你要接着我啊。

她纵身跃下,手里尚且抓着扭曲的树枝。落在宿成玉怀里时,扯断的枝桠划破了他的脖颈,在咽喉处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细密的血珠子渗出来,顺着喉结滚落衣襟。宿成玉被撞得退了几步,堪堪站稳,搂紧了怀中的少女。姜晏哎呀一声,弯着眸子道歉,指腹按住他的咽喉。

用力按压。

“弄伤你了。”她毫无诚意地问,“疼么?”

宿成玉的喉结在姜晏手下缓缓滚动。

他看着她,发出有些窒息的音声。

“不疼。”

昨晚睡着啦,这章写多一点。

我有在努力写狗血!

145 各怀心思

回答是真是假,姜晏并不关心。

她踩在柔软的草里,示意他为自己穿鞋。宿成玉随即弯下腰去,捡起那只木屐,套在姜晏赤裸的脚上。一手托着足底,一手垫着袖口,擦拭掉她脚趾沾染的碎泥。

“回去了。”

姜晏推开宿成玉,径自往西院去。宿成玉跟在身后,像一片歪斜淡薄的影子。及至院门口,他拉住她的袖子,嘴唇微张:“晏晏……”

“我困了。”

姜晏打断宿成玉,“你先回去罢,好晚了,我不方便留你。”

未出口的话,于是缓缓咽下喉咙。

他只道:“我很想你。”

姜晏骄矜地抬起下巴:“我可不想你。”

温润如玉的小郎君无奈且寂寞地笑起来。

目送姜晏的背影消失廊下,宿成玉转身离开。他在半道遇上了个行迹可疑的道士,那道士摸着下巴打量他,目光颇让人不喜。

再向前行,北院的婢女拦路邀请。

“夫人请六郎过去叙话。”

侯夫人的屋子熏香袅袅,有种喘不过气的浓烈味道。孟柳靠在躺椅里闭目养神,纤长手指缓缓按揉太阳穴,待宿成玉进来行礼,才掀开眼皮嗯了一声。

“好些日子没过来了。”她说,“瞧着清减了些。”

这句话倒也不算表面寒暄。

宿十三娘逝世,丧事基本都是宿成玉一手操办。他平日少眠,无甚口腹之欲,如今更是连日茹素,长时枯坐,样貌瘦了一圈。

“劳夫人牵挂。”

宿成玉道谢。

两人对答几句,问及身体,孟柳按着心口叹息:“我年纪大了,遇着苦闷的事便想不开,自然容易难受。难受便难受,左右熬日子罢了,可这心里一桩桩操心的,都是儿女事啊。”

她埋怨姜三娘不务正业,心思野了。又说姜五娘娇憨,不懂为娘的良苦用心。

“晏晏还是小孩儿性子,想不得长远事。恐怕连夫妻是怎么回事都搞不明白呢。侯爷在外顶天立地,但终究是个男人,哪里懂得这儿女亲事不在家世,不在高低,最最重要的是那人有一颗疼人的心……”

说到情动处,孟柳虚虚拢住宿成玉的手,拍拍手背,语重心长道。

“六郎,你和晏晏的感情,是我一直看过来的。我知道,没人比你更合适……侯爷的想法尚有回旋余地,为了晏晏日后的幸福,你可得仔细努力啊。我瞧着你俩像是在闹别扭?找找机会,与晏晏说些体己话,把话说开了,她晓得你的好。”

宿成玉眼眸低垂,将手抽回。

“承蒙夫人厚爱。”

灯芯爆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