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没有回头。

“我在灵净寺中了药,神智不清,与一男子交合。”她的脸被雨打得生疼,“……醒来以后,我以为那是你。”

***

走回西院,一片兵荒马乱。

谁也不知道姜晏为什么淋得湿透,唯独随行的阿蘅猜到与季桓有关。阿蘅驱散了院中的人,忙着给姜晏擦脸擦手,央求她脱衣裳泡热水。

姜晏摇头,出声时才发觉自己嗓子哑了。

“阿蘅,我想喝姜汤。浓浓的,很辣的姜汤。”

她坐在床边,抱着自己,滴滴答答的雨水顺着发梢流淌。

慌不择路的胡乱攻击过后,姜晏变得极为疲倦。她好像落进了无底的深潭,冷得要命,牙齿咯咯打架,浑身骨骼即将被无处不在的冰水挤压破碎。

“叫程无荣过来。

姜晏挤出微弱的声音,“叫他来,我不舒服。”

119 身体检查

被带进卧房时,程无荣眼神尚有几分迷蒙。

他正潜心研制一种新药,具体什么药也没和周围人解释,总之黑糊糊的一大锅,还散发着浓烈怪异的香气。这种香气谁闻谁恍惚,程无荣自己也不例外。

在轻飘飘的错觉中,他见到了浑身湿透环臂抱坐的姜晏。可怜的小娘子似乎被秋天的雨水淋坏了,蔫哒哒的,往常的娇矜全然不见。

阿蘅把程无荣送进来,便关门退下。这当然不合规矩,但外头没人走动,连朱鹭也被阿蘅打发到别处去。

伴随着房门啪嗒闭合的声响,程无荣打了个寒噤,晕乎的脑袋骤然清醒。

“娘子。”他将药箱放下,笑眯眯地扯起夸张的腔调,“哎哟,怎么淋成这副模样?忘记带伞了?婢子竟也粗心至此……湿衣裳可不能一直穿着,寒气伤身啊,这没病也要冰出病了,快快换下,裹着被子喝碗姜汤,发汗便没事了……说起来,娘子哪里不舒服?且容我瞧瞧……”

程无荣挽起袖子,故作为难:“唉,小娘子得把手伸出来呀,否则我如何诊脉?”

姜晏果真伸出一截手腕。

程无荣挑眉。

他那过分苍白的手指,顺顺利利搭在她腕间,真是人世奇事。

“听着倒无甚大事,只气血不足,五内郁结……”片刻,程无荣道,“如今受了凉,不好好养着,怕是明日要发热。”

姜晏无动于衷。

程无荣目光在她脸上流连须臾,扯起嘴角:“小娘子今日与众不同。”

叩,叩,叩,犹疑的敲门声响起。

阿蘅小心进来,将熬好的姜汤放在床边,又埋着头出去了。

程无荣眯了眯狭长的眼睛。

“想是娘子在外头受了委屈,也着了风,身子困倦得很。”他张嘴就来,“不若由在下代劳,帮娘子宽衣解带,通身诊治,按揉这紧要穴位,好把寒气排出去。半刻便好,到时候姜汤也晾得容易入口,我喂娘子喝了休息,如何?”

短暂寂静过后,程无荣嘻嘻哈哈笑出声来:“开个玩笑罢了,莫要拉我出去打……”

“好啊。”器饿d浩~二[三[[二[dd[六[九[四[三[

略显沙哑破碎的,低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调戏。

姜晏看向这白脸大夫,眼神透着无趣的厌倦,她在看他,又确确实实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她的应允,简直不可思议到令人发毛。

程无荣脸上浮夸的神情渐渐变淡,很快,他重新摆起狐狸似的笑容。

“哎呀,哎呀呀……这可真是……”

有意思的展开。

程无荣抬手,指尖滑入姜晏衣襟,顺着丝绸纹理向下移动。屈起的关节触碰到湿漉漉的锁骨与前胸,蕴着温热的胸脯有着可爱的起伏,再往下,勾住腰带,抽拉丝绦。

姜晏没有反抗。

她沉默地坐着,仿佛对他的试探和冒犯全无感觉。也只有当他褪掉长裙,光裸的双腿冷得瑟缩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