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零星的深意在眼中:“我可没说这话。”
赵宥眸色一凛,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
宋珩之垂眸思忖,目光落在了赵宥修长而有力的一双指骨上。
他看见那指腹处半褪的茧在缓缓摩挲扇骨。
“……沈郁离,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赵宥面不改色,只在眼角流露出几分冷冽之意,“你沈家是昭王亲党,你与赵子昭沾亲带故,如今却在我面前说这几句话——沈公子,你这是要给我唱一出大义灭亲?”
沈郁离这是在与他暗示,截杀裴修尧的不是昭王,但酆都一事,却的确为昭王相关。
宋珩之敏锐地意识到赵宥此刻面色淡得似乎与往日也没什么分别,但他眼底的威严与深重却是实属的罕见——此刻他身侧坐着的并不是琅琊王氏的贵公子赵宥,而是四皇子琅琊王。
“天地君亲师,我与昭王有亲,与齐王有师,与您似乎反而只剩下了一个君臣之义……身为臣子,我对您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宥却被沈郁离一番平静的发言惊讶到,沈郁离是个聪明人,且是个太聪明的人,甚至世人都说他身患沉疴宿疾是慧极必伤之症。
这样的聪明人,却居然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地谈及那一段被掩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