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讽刺越来越深、 眼底的冰冷也越来越重,“你分明比谁都记得清自己是南诏的仡芈约啊,公主殿下,你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发动得起南诏的叛乱?”
仡芈约眼睫颤了颤,目光凌厉地似乎要将赵宥千刀万剐。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处处坏事的赵宥。
即使这深宫中有那么几人对她的身份心知肚明,但从没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点出来,唯有赵宥这个例外。
“——我是仡芈约还是唐婉约都不碍事。”仡芈约冷笑一声,“重要的是我是贵妃,你没资格对我如此无礼。”
“那也得看您和父皇究竟是什么关系啊?”赵宥见仡芈约要与他玩文字游戏,当即不干,眼里的嘲讽毫无收敛,“你是母凭子贵进封的贵妃,但我二哥究竟是谁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一回轮到仡芈约脸色一白:“你……”
皇后闻言也是有些惊讶地抬眸。
“为了贵妃娘娘的面子,我就不说出来了,免得娘娘脸上难看。”赵宥歪了歪头,半阖眼帘,面上似笑非笑。
仡芈约面如菜色,所以她才格外讨厌赵宥,赵宥与赵殊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父子两人讨人厌的程度不相上下,他们都喜欢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玩弄人心,且对众生一视同仁,无差别地攻击。
这样的人才最恶毒,他们没有心。
她对赵宥不甚了解,但她知道在里面躺着的那个赵殊是真的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