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黎南蚕庄按照约定转给我,其二,苏明那边你帮我散一散她的脾气!”
“苏明......”花龄低低呢喃,太阳穴突突个不停,手肘搁在桌上,用手心撑住了额头——似乎是这个名字让她头疼不已。
许太太道:“她到底是你契女婿,你若肯在她面前帮我开开口,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就都能省去,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麻烦。”
书房里的两位合作者还在你来我往说着话,窗外的人悄无声息来,又悄无声息去。
临离开之前,花春想让薛妈妈转告花龄,说她有空就再带孩子回来看阿娘,这本是花春想敷衍薛妈妈时随口说的话,却凑成巧合,没让花龄在知道她来了又走后起丝毫的疑心。
母亲纵使万般心计,终究也不会去怀疑自己孩子,就如同孩子纯心纯意信任着自己母亲一般无二。
......
时间还早,昨夜忙到很晚的容苏明尚裹着毯子睡得深沉,突然有一重物扑上卧榻,砸落般将容家主弄醒。
“回来了,”容苏明翻身躺平,抬手拦上花春想纤细腰身,晨起时的沉哑嗓音和以前一样温和,使坏地捏人腰间软肉,问道:“怎么蓬头垢面的?难不成是还要回来陪我睡?唔——”
下唇被人咬住,容苏明吃痛,手顺着那窈窕腰背往上移,来到花春想后脑勺上,微微用力一按便将这个恶作剧化为深深一吻,然而反客为主的人正准备有下一步动作,脸上却突然沾上滴落下来的湿意,一连几滴。
“春想呐......”翻身将人压到下面,容苏明扯起袖子擦去姑娘面上涟涟泪水,一时有些无措,她最怕的莫过夫人目落珍珠,“回娘家被欺负了?如何一大早哭着回来?”
“没有,没受欺负,”花春想抬起胳膊勾住容苏明脖子,露出洁白细腻的手臂,摇头道:“我只是有些想你,真的阿昭,我只是想你了。”
“想我?”容苏明俯身,绵长一吻,压着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戏谑:“说说看,哪里想?”
花春想腾出一只手来,指尖顺着容苏明脖子滑到这人心口,眼角眉梢不经意的一挑便媚得人心底发痒,“这里想了,你待如何?”
“你说如何?”容苏明呼吸渐重,被那温/软指腹划过的地方一阵发麻,不安分的手已然钻进里衣,窸窸窣窣。
花春想笑,眼底尚未消散的水泽愈发趁得姑娘千娇百媚,“今次姑奶奶开恩,随你如何就是......”
......
屋内不知几番云雨起落,外间何时起风也无人知,芙蓉帐内不经意间漏出两声嘶痛,以及些许别的响动,任谁听了都会浮想联翩,实则却是容苏明一个不慎被人掀翻,脚丫子磕在了床围上,“咚”地一声。
里侧人裹紧身上毯被,不解气般又踢过来一脚,落到人身上却是软绵绵的,甚至还被人反手捉住脚踝搔脚板,“还有力气踹我呢,那不然咱就再......”
被人捂住了嘴,花春想瞪眼,努力把自己的脚往外抽,边沙哑着声音道:“别闹了,再陪我睡会儿,困。”
“昨儿夜里没睡好罢?”容苏明松了手凑过来,道:“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我不在?”
“不要脸,”花春想任这家伙靠近过来,抱住这人胳膊,腿也搭她腰上,这么趟最舒服,说话更加懒洋洋起来,“昨晚我睡觉那屋子闹蚊子,咬得我都没怎么睡。”
容苏明蹭姑娘额头,侧耳听见外面狂风大作,忽而叹道:“起风了,要下雨了。”
花春想早已筋疲力尽,眯着眼睛睡意朦胧,迷迷糊糊听见这话,含糊道:“那得是东风才行呐东风。”
困倦的人把脸往容苏明颈窝埋了埋,嗅着熟悉且让她安心的淡淡奶糖味道,沉沉睡了过去。
容苏明亲吻姑娘额间,自言自语低喃道:“是呀,得等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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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阳大牢共城南和城北两座,城北收押的是活犯,关上几年就能再活着出去,城南则正好相反,凡进此牢者都是